投降,怎么办?是不是反抗?”一个二十多岁青年咬牙问着。
“反抗?那是找死!”他这一问,立刻就被同伴骂了。
骂人的不到三十岁,身材高大,看着就凶悍,可在面对这件事时,反倒少了冲动,皱眉骂:“水云祠倒反抗了,可他们是何下场?被打成了反贼,不但神祠被全部拆除,还牵连家人。”
“数十户几百人,或斩首,或流放,别看流放千里还是活着,其实半路都纷纷病死了——谁有空陪着走千里?”
“反抗朝廷就是找死!”
这话一出,就等于是挑破了在场众人最担心的事,整个大殿顿时就寂静了。
水云祠那就是前车之鉴,反抗的话,岂不是要像水云祠一样,所有人都要共赴黄泉?
能在金羽祠做事的,有几个是光脚不怕死的“少侠”?
他们借着神祠做掩护,做着种种与信仰无关的事,为的还不是多多的赚银子,好让自己过得舒坦?
这样的人,怕死的占多数。
那人一骂,大殿内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赞同,见状,几个年轻人很不忿。
“可不反抗,就让他们将我们抓了?焉知这样就不会丧命?”
“对啊!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了!”
但能豁出去的年轻人不算多,更多的人是在担忧自身,也有人虽贪图享乐,却也信奉金羽神,金羽祠在手里被拆除了,这罪过就大了。
“主持来了!”就在这些人意见不一,纷纷争论时,一道人影从殿后过来。
头发花白,穿着神祠主持袍的老者,长得慈眉善目,虽放任了手下参与一些生意,可也并不是真无恶不作,就像此刻站在殿中的年轻人,多数都是孤儿,小时被这位主持捡回去养大,他一出来,大家就不敢吵了,纷纷问起来。
“主持,官府围了神祠,我们该怎么办?”
“主持!”
神祠里面意见不一乱乱哄哄,外面则十分安静,只有衙役们的呼吸声,与风声共存。
距离神祠大门几十米,停着一辆牛车,牛车上有代王府标志,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代王。
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过去,牛车的车帘被人掀起一角,里面的人向里面望着,正是方真。
方真一直坐在牛车里,虽没露面,但围住神祠,是他在指挥。
神祠里面的骚动声,他这里隐隐能听到,心里已有了一些把握。
“方公子。”石承颜这时已走到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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