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物有时会自己隐去,有时又自然出现,唯真有缘人能见。」
辩玄赞叹着,神色空寂,闪着淡淡的金光。
「陛下刚刚登基,贝叶忽然显现,当时要小僧献上此宝,以代梵门礼敬。」
「哦?」
来了点兴趣,苏子籍只是淡淡地问。
「那朕就是有缘啦?」
「天地如泡影,万物随生灭,根本从不变,须臾不离梵。」
「何况人主,自然和梵有大缘」辩玄双手合十,迎着苏子籍的目光,却是面无惧色。
「世人无知,为假名所误,然则梵也好,道也罢……究其根本,必是一体。」
「道法不究竟,那你梵法就根本究竟了?」
「不敢,不过梵法小僧知晓,道法不知道,也许也是根本大道!」辩玄看向苏子籍:「只是若不识此义,不过区区百年身,岂不可叹?陛下之才情,乃辩玄平生仅见,若能潜修梵道,必可成梵做祖!」
苏子籍笑容收敛了。
凡兴大教,其国就衰,屡见不鲜。
东汉白马迎梵,百年之后,又兴黄巾之
乱。
南朝梁武帝,堂堂开国天子,笃信梵法,饿死台城。
唐,翻译梵经,先有武周之篡,后有安史之乱,打断了本可继续辉煌的过程。
北宋兴神霄,金人兵临汴梁,国破家亡。
扶桑举国崇法,几乎化为梵国,连大名都收不上米。
桩桩件件,不胜枚举,看似巧合,其实不然。
无它,人口,与土地也。
教派侵占土地,隐藏人口,收容亡命,私蓄兵甲,国家哪有不衰的道理?
因此,教派大兴之后,灭法紧随而至……至于是梵是道,反倒不重要了。
「你不必再说了。」苏子籍抬起一只手,止住了他的话,神色已经正容:「朕上承天命,总理山河,天地覆载,尽是臣民!」
「天地无二道,圣贤岂两心,你梵如真能无上,何不御极天地?」
「力不能及,故不能不受王法,所以有持戒,忍辱,因果……」
辩玄面色沉重,张口还欲言说,苏子籍却不太耐烦了:「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看在相识细末,并且梵门也给了诚意的面子上,自己接见了,并且听了,可惜,并没有打动自己。
「不依人主,则法事难成……可人主实在难亲啊……」辩玄单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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