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虔诚,可有时还是能够骗到,不对,是捐献那么一些财物。
所以心痛归心痛,米罗神父还是拿出仅有积蓄。走出教堂,打算到镇上去把那个该死的木匠给叫过来,可一出教堂神父就看到了他。阿基米德,这个如山般雄壮的男人满身是血地躺在教堂外的小花圃中,他身上的血已经把那些被风雨打残的花草染成凄厉的红色。
米罗神父脸都白了,很想把这个酒鬼、喜欢赊账、没有品味又总会带来一堆麻烦的男人踢出教堂去。但考虑到阿基米德还没死,如果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受到那样的对待。一生气下大概会摘下自己的脑袋,于是米罗神父只能一边咒骂着,一边吃力地把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往教堂里拖。
阿基米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之后的事,神父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用了自己多少药水、纱布。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要钱的!在钱这一点上,神父从来不会让步,哪怕阿基米德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少报一个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金钱和神恩一样神圣!
“该死,米罗。我现在头痛得很,能不能别给我报数。反正无论多少钱,我总会还你的。”阿基米德捂着额头道,这个粗糙得像块钢胚的男人总是这付大大咧咧的模样,他甚至已经忘记上次欠了神父的酒资还没偿还。
米罗的脸黑得像大雨将至前的天空,最后他肯定从一身破破烂烂的阿基米德身上榨不出几个铜板后,放弃了要他先偿还一部分欠帐的伟大计划,改而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了?这么狼狈,看你的样子差点让人给宰了?”
“确实,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阿基米德咧开嘴笑了,那满布胡碴的笑脸看上去是多么没心没肺。
米罗恶毒地说:“真少见,像你这样的男人也差点让人家给宰了,我都忍不住想见见这位伟大的人物了。”
阿基米德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在脸上:“相信我,朋友。他可不像我这么和蔼,你绝对不希望见到他的。我那个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出现的地方,通常都会死人。死一大堆人!”
米罗一脸像吞了臭鸡蛋的表情说:“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兄弟,天上万能的主啊,仁慈的你,怎么允许这样的灾难发生。”
“喂,不要说得我跟瘟神似的!”阿基米德想抬手抗议,不过这样一动,神父那憋脚的包扎技术下,绷带立刻染上了一层红晕:“不过或许你说得没错,我们就像是会招来灾难的不幸之人。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找来。该死的,燃血之路还是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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