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桢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很是清楚,她并非是会为了嫁入国公府而使手段的人。”
宁老夫人不满地‘啧’了声。
秦桢抿了抿唇,正准备离开之时忽而对上宁老夫人的视线,如荆棘般的目光向她刺来。
看到来人时宁老夫人先是怔了下,确定侄女并没有发现来人时,问:“你还是好生天真,三年了,有确凿证据表明不是她吗?”
这话一出,秦桢的心霎时间提到嗓子眼处。
是的,并没有证据表明不是她。
那日的混乱直至今日,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也是直至今日都无法证明给沈聿白下药的人并不是自己。
是以,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沈聿白亦是如此。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日夜里秦桢都会梦到沈聿白醒来时看向她的眼神。
诧异,不解,失望,冷漠。
仔细想来,沈聿白眼神变化不过一瞬之间,可在她这儿却是如年般漫长。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清冷的嗓音穿过耳膜刺入心间,刺得怔忪在原地的秦桢颤了一下,抬起头的刹那间眼眸中倏地印满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唇瓣微张,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你怎会儿在这儿?鹤一说你处理公务还需要些许时候,今日不忙吗?”
稍显语无伦次的话语洋溢着激动的色彩,适才所听到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秦桢满心满眼皆是这个人。
沈聿白听到主厅的动静,循声扫了眼声源处后才道:“回来取份文书,顺便来见见母亲。”
秦桢了然,思索须臾,边抬脚边道:“那你同母亲说话,我去帮你取文书。”
“你不知道在哪。”
沈聿白嗓音稍显冷淡,也就较这冬日寒风暖上些许。
秦桢抿了抿唇,“你可以告诉我,我去取。”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我不会动其他的东西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喊上个人跟我过去的。”
她只是想帮他拿个东西而已,仅此而已。
闻言,沈聿白垂眸扫了眼眼前的女子。
她仰着头看着自己,闪烁着星辉的眼眸中夹杂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初次见面的光景。
“鹤一已经去取了,我和母亲说上一声便走,莫要耽搁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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