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血肉模糊,气若游丝的看着典韦道。
自从昨天被典韦砸伤后,金礼度过了此生最难捱的一夜。
身上的伤势加上夜间的寒冷,让他此刻浑身发颤,声音都小了起来,若不是这一身肥肉,真撑不到此刻。
典韦端坐椅中,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哼,求饶?这时候知道求饶了?”
“你这狗娘养的,趁我们不在,两次派兵去攻打北凉,倒是打的好算盘啊。”
“如不是顾及主公没开口,我早一戟送你升天了。”
说到这,典韦冷笑道:“也好,让你受一日苦,让我看的爽快。”
听到这话,金礼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他微微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又颤声道:
“你可知,杀了我会带来什么后果?我是王爷的侄子,你们这是....”
话未说完,典韦眉头一挑,笑着道:
“王爷?主公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大侄子?”
“你可不要乱攀亲啊。”
听到这话,金礼气的身子发颤,但这虚弱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小声辩驳:
“我是当今大乾庆王的侄子金礼。”
“我是金家人!你懂了吗?你们倘若对我动手,势必会....”
正这时,堂外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会怎样?”
“金家的人,是不能杀?还是觉得我不敢杀?”
听到这声音,典韦脸色一喜,立刻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主公,您来了!”
听到这声‘主公’,金礼瞳孔一缩,如坠冰窟。
他勉力抬起头向外看去,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几人的簇拥下徐徐而来。
这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眸若繁星,丰神俊朗,身披一袭白色大氅,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数年前,金礼曾在京师见过秦泽,那时只觉他不过一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罢了。
但此刻再见,看着那双冷漠的双眼,金礼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眼前的是一只嗜人的猛虎又或者是凶态毕露的恶狼。
他不敢再与这目光对视,急忙低下了头,脸色也随之愈发的苍白。
秦泽下巴微抬,脸上并无一丝表情。
“金礼,你继续说。”
也不知是不是被冻了一夜,金礼这会再开口却是牙关颤栗,他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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