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长安县令张建因收受贿赂、欺压百姓、滥用职权等罪名被剥夺官职,家产充公,全家流放秽州。
这秽州可是大兴著名的流放地,乃是大兴最南边的疆域之一,毗邻南疆恶沼,人迹罕至。
最出名的就是各种毒虫瘴气,在那个地方,几乎肉眼可见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有毒的。
因此流放秽州的人,在那鬼地方根本就活不长。
更倒霉的,还没等到秽州,就在半路被些不知名的毒虫咬死。
所以,若是有人被判处流放秽州,几乎和慢性死刑无异。
当然了,流放秽州也不是完全就没了希望,你只要要有本事在秽州坚持几年,或许还能等来个大赦天下什么的,到时候还能回家。
但这样的例子不多就是了。
听了赵奉介绍的秽州,安康公主却仍旧有些不解气。
按照长安县令干的好事,杀他十回头都嫌不够。
“殿下也莫要过于在意,以张建的体格,大概率是活不到秽州的。”
“这回能把他判到流放秽州,还是多亏了殿下您找到的那些铁证。”
“否则,按照以往的经验,顶多就是降职外放处理罢了。”
赵奉安慰了两句。
他可以理解,安康公主这样的年轻人是不太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
朝廷官员,尤其是京官,即便犯了错也不会动辄判处死刑,流放已经算是顶格处理了。
除非是犯下了大错,并且无人能保,这种情况下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即便永元帝想当一个随意掌握手下官员生死的暴君,他如今手上的权势也不够。
以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永元帝想杀个官员,尤其是大官,那可是太难了。
安康公主虽然觉得张建受到的刑法不够干净利索,但听赵奉如此解释,也只能无奈接受。
随着走出冷宫,接触越来越多的事情,安康公主也慢慢明白,她那個威严的父皇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风光。
甚至有的时候憋屈程度和她以前住在冷宫时有的一比。
安康公主默默摇头,不知为何,觉得这偌大的皇宫,对某些人而言也不过是更大的冷宫罢了。
“对了,尚总管跟金钱帮的交接还顺利吗?”
“有没有弄清楚那个陈昙到底想做什么?”
安康公主想起了金钱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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