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澹澹地笑了笑,没有接腔,待婢女捧上茶水,他先自端住抿了口,方才望向王典问道:“王公何时来的寿春?”
“昨日刚至。”
“昨日才至,今日便来登门,看来王公此来颇为急切啊。”
祢衡点了点头,澹澹地道:“可是为了主公正妻一事?”
“不错。”
祢衡都开门见山了,王典自然也就单刀直入,“家兄听闻州牧欲纳步宛儿为妻时,大为震惊,当即便让吾亲来寿春面见先生,询问为何不是糜贞?”
“什么为何不是糜贞?”
祢衡冷笑一声道:“主公中意何人,自然便娶何人,立谁为妻,难道王公觉得吾一个区区左司马还能左右主公不成?”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王典哪里敢接,连忙解释道:“只不过那步宛儿不过一介奴婢,身份低微,更是扬州人,于情于理,怎可为我徐州主母?”
“呵呵,扬州人?”
听到这话,祢衡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典,“两位王公添为徐州世家,竟也不知步宛儿的真实身份么?”
“身份?”王典闻言一怔,忙问道:“此女子有何身份?”
祢衡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虽然不同意郭嘉的计策,且如今计策显然已是失败,但王政既然没有在此时公开步宛儿的身份,那作为臣子的祢衡自然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告诉他人。
当然,他今天既然点出来了,王典回到下邳后一旦告知王融,以琅琊王氏在徐州的势力和底蕴,想要查出来真相其实也不算太难。
“此事已然尘埃落定,无需再言。”说着,祢衡又看了眼王典,“王公还有别的事么?”
王典低头思忖了片刻,抬头又问道:“糜贞之事不成,那彭城这边?”
话刚出口,便注意到祢衡的神色一变,不由大为愕然:“怎么,此事也有不谐?”
“岂止不谐!”祢衡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议事的经过简要讲了一遍,旋即忿忿说道:“今日主公虽未明言拒绝,但观其本意,在徐方和吴胜之间却还是更看重后者多一些,甚至吾等先前商议出来的几个说法,还没等提出来便已离席而去,王公,指望借助徐方来助长自家羽翼之事,嘿,恐难成形矣。”
对于祢衡近日的两度提议,王政的疑心和警惕一点儿不错。
无论是极为突兀地建言糜贞为妻,抑或是提出以“酬功当以彭城诸将为重”的说法,祢衡的确都是抱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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