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瑜轻「哦」了声,微微颔首,心中猜想这也不知是不是王政有意安排,嘴上却笑道:「这倒是巧了,郭祭酒鬼才之名,在下亦是久仰,看来日后有机会当面请教了。」
「公瑾若真看得起郭某,私下就不要再称呼官职了,倒显得生疏了。」
郭嘉淡淡笑道:「对了,今日宴席上你也在场,主公所说的几桩要务,可有什么卓见?」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周瑜微微摇头,「在下没什么看法。「
「若是主公相问,公瑾自可避而不答。」郭嘉故作不悦道:「如今私室之内,就你我二人,不过煮酒清谈,还有何忌讳的?」
「再说这几桩事,都牵扯扬州地方,若是政行不宜,有所不妥,对江东安稳亦有妨碍,公瑾亦是本地子弟,难道真愿意置若罔闻吗?」
听到这话,周瑜微微一怔,旋即失笑,他也是洒脱人,当即便道:「既是清谈,郭兄何必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不过卓见不敢,看法到的确有些。」
「愿闻其详。」
「招抚山越为军,是为得利一时,必将不利以后,不可取。迁徙豪民,是或为动荡一时,但却必将有利将来,诚为良策,可取。」
后者与郭嘉所谋相同,但周瑜的赞同却出乎郭嘉的意料,而前者的意见却是全然相反,不由来了兴趣,问道:「招抚山越为何得利一时?迁徙豪民又为何有利将来?」
「今日听王州牧席上所言,招抚山越一策为长吏刘晔所出?」
见郭嘉颔首,周瑜续道:「或许刘长吏在之前的庐江会猎中收效甚显,便以为山越堪为一用,提议日后在对其他山越亦当招抚为主,若是能以财帛诱之为我驱策,不仅大增实力,更能将江右四郡兵不血刃克复,此为一时之利。」
「然而在我看来,同为山越,江左江右大有不同。」
郭嘉侧目问道:「此话怎讲?」
周瑜朗声道:「江左如九江郡,境内少山,几无山越之民,而庐江也只有南面有部分山越活动,一直未成气候,多受打压,故而招抚甚易,控制亦不算难。」
「可江右之地却是不同,如丹阳、会稽,吴郡等境内山越众多,分布极广不说,更与地方豪强联合起来,横行不法,野性难驯,便是一时降服,也未必归心,时日一久,若是当地豪族稍有煽动,会否降而复叛,实难预料。」
「且之前这些地方的山越虽众,却还是各行其事,若按刘长吏之策,招抚之后,再将山越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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