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贾母的眼光落在了堂上的另一户人家身上。
钱家。
钱家也是贾府里地道的老人了,几辈子以来,都一直掌管着两府的银库。
在贾府里地位不可谓不显赫,也颇得家住的信任。
那钱登是钱家这一代大房的嫡次子。
嫡长子则是钱华,在荣国府这边的银库里做管事,而钱登则是宁国府这边。
跪在堂上的老妇人,就是钱华和钱登的母亲,也是当年做主将钱启的娘赶走的钱家主母。
看见贾母犹疑的眼神,贾环走到两人跟前,冷声道:“抬起头来。”
钱氏和钱华都不算糊涂人,知道情势不对,贾母根本不会向着他们说话,这会儿子心里正又悔又恨,更害怕的不得了。
陡然听到贾环的声音后,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却不敢犹疑,两张让人感到厌恶的媚俗脸庞抬了起来。
贾环用很奇怪的口气道:“钱登做假账,诈骗偷取宁国府银库里的银子,这件事证据确凿,你们哪怕是打官司打到金銮殿上也是理亏。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来找老祖宗给你们做主?难道你们觉得老祖宗是是非不明的人吗?”
钱氏这种妇人,合并邢王二夫人这般的人物,在内宅里私斗心机,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可一到了外面,遭遇这种大事大场面,那就全完犊子,连话都说不清。
这种妇人其实是古代华夏妇人的常态,很经典的,比如说慈禧……很少有人能跳出这个圈子。
钱氏自然也不例外。
倒是钱华见识的多一些,也聪明的多,此刻还敢答话,一边叩头一边请罪道:“回三爷的话,都是奴才一时没想通,失心疯了。才做出这种下.流没脑子的事!奴才愿任凭三爷责罚打骂,只求三爷恩典,让我二弟入土为安。”
贾环更奇了:“我说过不让钱登入土为安了吗?”
钱华闻言面作大喜之色,连连叩谢道:“多谢三爷仁慈。多谢三爷仁慈……”
贾环呵呵一笑,回头对贾母道:“老祖宗,孙儿今儿才算是真正见到什么叫做奸猾刁奴了!合着他以为,拿一个该死的奴才来说事,就能逃过罪过。老祖宗。难道孙儿在他们眼里就这般糊涂?就这般没脑子?”
众人看着贾环的眼神再次变了,很有几人的脸色变的十分精彩……
这个小瘪三,当真不可小瞧啊。
手段狠辣不说,还得理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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