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河点点头,俯身上前。
**厥联营的侧营巡骑目瞪口呆地看着城西回鹘大营中仿佛煮开了一锅沸水,士卒人马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旌旗号角散落一地,无主的战马凄厉地嘶鸣着在走卒身上践踏而过。
「出了什么事?」金羽银羽队统领战雄催马来到阵前,大声喝问。
「禀告将军,回鹘大营乱作一团,似乎有人闯营。」巡骑首领连忙上前道。
「嘿嘿,活该,一定是恒州兵马突围,选了这群软蛋去捏。好,快快传令金羽银羽队绕到回鹘人后阵待命,等到唐兵冲出回鹘营寨立刻射他妈的。」自从战洪被彭无望斩杀,战雄将恒州军马恨之入骨,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全歼他们的机会。
「得令!」巡骑首领大声道,转身纵马而去。
就在这时,面前的回鹘士兵突然宛若水波一般朝着两边分开。一彪赤盔赤甲的骑兵高声喊杀着朝突厥侧营纵马而来。
看着这群锦帽貂裘,猩红披风的唐兵,所有突厥人都一瞬间的失神。这就是持续和自己苦战了两天一夜恒州守军?每一个人都勇猛得仿佛刚刚下山的猛虎,双目如火,满脸红光,没有一丝疲态,那里象持续厮杀了几十个时辰的人。冲在最见面的一员将军,金盔金甲,映射着夕阳桔红色的光华,流金溢彩,宛若披着火焰冲下凡尘的金甲天神,朝着侧营冲来,那股满场横溢,勇不可挡的气势,仿佛可以将世间的一切都踏在脚下。
随着滚滚的蹄声越来越近,前排的突厥士兵慢慢看清了这员金甲将军的相貌,本来僵硬的身躯,都开始瑟瑟地发抖。「彭......,彭......,是彭无望!」一个小校惨叫一声,丢下弓箭朝后跑去,他这个动作有着可怕的传染性,那些巡营的士兵齐齐发一声喊:「彭爷爷来喽!」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混帐!」战雄勃然大怒,一抬手道,「金羽银羽队听令,将那些临阵怯敌的兔崽子给我统统射死!」金羽银羽队的精兵刚刚得令要绕到回鹘军队后阵截击唐兵,这一会儿又得到战雄新的命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连续数次,队伍早已一片混乱。但是这些战士不愧是**厥第一精兵,虽然后排的战士仍然混乱地移动,前排的战士已经果断地一字排开,一蓬箭雨将临阵脱逃的数百名巡营士兵钉死在地。紧接着,数千枚金羽银羽箭再次稳稳地搭在弓弦之上,锋锐直指迎面而来的唐兵。
战雄的脸上露出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将手高高举起,只等到纵马而来的唐兵冲入弓箭射程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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