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说道:“那我也献丑了,我就不临场现做了,我背一首,来自诗经,题为《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河边芦苇青苍苍,秋深露水结成霜。意中之人在何处?就在河水那一方。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在那水中央。”陈凡心中默念,同时暗自评价道:“玉影的声音低沉而又婉转,这要是抚琴赋诗,就等于是在吟唱了。看来这诗念的好,也是一绝。”
“可惜,可惜!”大兄看玉影念完,在旁说道,“如此佳句,没有琴音相和,实在可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兄是希望玉影能用琴音再合一首。
却也有那不解风情的,在旁接话道:“下面我来献丑吧,就抚琴念一首诗经中的《周南》,献与诸君。”
说话的人正是雅君,接着他也不等众人答话,走到琴前,端坐下,开始抚琴轻唱:“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陈凡在旁听了,心中暗暗好笑,“这是替玉影拒绝大兄了?南山乔木大又高,树下不可歇阴凉。汉江之上有游女,想去追求不可能。汉江滔滔宽又广,想要渡过不可能。江水悠悠长又长,乘筏渡过不可能。一句话,不可能,这雅居到是一个妙人。”
陈凡这一边觉得好笑,可大兄那一边的脸就黑下来了,然而雅君的声音辗转清澈,如泉泉流水,让人听了只觉赏心悦目,大兄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好当作没听出诗中含义。
接着,贾法师笑着说道:“该我了,我便献上一首。”
“等等,既然是献上一首,那便该有笔墨,说不定以后还能名扬四海,不可不留,包括之前大兄的诗,也该写上,就贴在这舱中,也是雅事。”陈凡在旁打趣道,主要是给大兄找点麻烦,看他舰上有无准备供人写字的文房四宝。
“法生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诸位稍等。”不一会,大兄就取来了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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