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没和家里往来,也就没伸手向家里要过银子。”
“这三味书屋……想来您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学生倒是收了五十多个,但里面大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他们渴望读书,却给不起束脩……先生曾经说人生而有命,唯读书当公平。”
“学生谨记着这话,总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吧,那就只好免费教了。”
“在这地方一呆就是十五年,反倒是将以前在京都为官时候攒下来的银子给倒贴了进去……这不就越过越穷了么?”
“再说,吃酒这件事,重在酒,重在和谁一起吃酒,至于佐酒的菜么,并不重要。”
花满庭又笑了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多有歪理。”
“坐吧,老夫来的时候在二两居叫了几个菜,他们呆会会送来。”
苏亦安一听,“这……让您老破费了,等我某天有发达时候,当回请,好酒好菜!”
二人坐下。
花满庭将酒坛子放在了石桌子上,抬眼看向了苏亦安:
“你发达?”
“等你发达老夫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不过,今儿个老夫前来,倒是想要给你指一条发达的门路。”
苏亦安一听,心里一笑,他当然知道花满庭没可能无事跑到这鬼地方来。
至于什么事,他甚至大致能够猜到几分。
这些日子,关于那位摄政王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了过来。
景宁县虽然是江南道最偏远的一个小县,但这地方却是从江南道入关中的两条路之一。
而今已开了春,商旅渐渐多了起来。
江南道发生的事,尤其是在五扇原发生的事,而今已传入了景宁县,成为了景宁县百姓嘴里津津乐道之事。
对那些坊间传闻,他仅仅是报之一笑。
对于李辰安的事他偏居于此并不了解。
他仅仅是认为传言这个东西,多有夸张之举。
尤其是听说李辰安用一千天兵消灭了夏侯卓与谢靖的八万大军……
这根本不用去想也知道不可能!
尤其是那天雷之说,更是荒谬。
苏亦安给花满庭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笑道:“先生,你如果是要给我多介绍几个家境富裕的学生,让我的束脩能够多收一些,我当然是会很感谢你的。”
“但如果你是要让我再去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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