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来。
“小老儿当不起!”
宁楚楚嫣然一笑,“老者为尊便是长辈,陈老当得起的!”
“何况颍州陈氏乃宁国大义之氏族,犹记得景华年间,西域蛮人犯边入侵宁国,在国家存亡之际,颍州陈氏为国之战捐献了纹银千万两之巨。”
“为宁国驱逐西域蛮人立下了大功,得景华皇帝召见,赐予了一道金匾,封当时的陈氏家主为忠义公!”
“陈老,虽说这爵位非世袭,但颍州陈氏之义举却记载于国史之中,算是流芳百世了。”
陈丁卯颇为惊诧的看了看宁楚楚。
那是一段百年前的往事,而今除了颍州陈氏的家族弟子之外,还记得这件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那道金匾依旧供奉在颍州陈氏的祠堂里,上面镌刻的正是忠义二字。
那是颍州陈氏最大的荣耀,也是祖上做的最成功的一桩生意——
正是因为忠义公的名头,令颍州陈氏在这百余年的时间里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虽说捐献出去了千万两之巨的银子,但陈氏从此有了在颍州开采矿山的权力。
曾经的陈氏所做的生意主要是茶叶。
茶叶的利润虽说极大,但比起开矿冶炼铜铁,却又逊色了三分。
这百余年的时间里,陈氏因此而积累了更大的财富,成为了宁国的一方豪族。
而这一切,皆拜皇权所赐!
陈丁卯很清楚。
皇权能够让一个家族腾飞,同样,皇权也能轻易让一个家族灰飞烟灭!
现在的颍州陈氏已变得很是庞大,也无比风光。
可在这风光的背后,却隐藏着难以预测的祸端!
毕竟祖上的余荫已过去了百余年,它已失去了光泽,甚至已被人遗忘。
而那祠堂中供奉的忠义金匾……它恐怕也难以给偌大的陈氏提供庇护风雨的能力。
比如江南道的商氏!
商氏,不仅仅是百年前的那位商丞相的后裔。
商氏族人的身上,可还流着皇室的血脉!
但那又如何?
昭化皇帝殡天,摄政王不一家伙就将商氏给撸了个底朝天?
颍州陈氏可没有皇家血脉!
在外人的眼里,颍州陈氏已然是一棵参天大树。
可陈丁卯却知道,放眼宁国,颍州陈氏其实仅仅是一棵弱不禁风的小草!
陈氏要想安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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