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且让你小看,且让你张狂好了,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由于路程甚短,这次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承乾宫。承乾宫这边的形制景色与钟粹宫大同小异,不说也罢。
冯保引着朱翊钧与高务实鱼贯而入正院主殿,主座上李贵妃早已端坐等候。
李贵妃是个讲礼的人,等他们三人按照规矩分别拜见了,才点点头道:“太子且在一边坐听。”说完自有宫女引朱翊钧在一边就坐。
李贵妃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高务实一会儿,才微微笑道:“高侍读,你昨夜的大作,本宫今儿个仔细看了,很是满意。”
高务实连忙谦虚了几句,不过都是套话,也不必细说。
李贵妃又道:“本宫有些好奇,你与太子年岁一般,何以如此早慧?本宫问过人了,知道你家乃是官宦世家,乃我大明实学大宗。你祖父高尚贤乃是正德庚午科解元,正德丁丑科进士;你大伯高捷,是嘉靖甲午科举人,乙未科进士;至于你三伯高先生,那就不必说了……本宫得知,甚是佩服,就想向你高侍读请教请教,这读书莫非是有什么机巧的?”
“贵妃娘娘折煞微臣了,岂敢当请教二字。”高务实微微笑道:“贵妃方才问,读书可有机巧,其实读书只有方法,并无机巧。”
李贵妃微微皱眉,问道:“方法不就是机巧?”
“方法自然不是机巧。”高务实笑道:“所谓机巧,通常是指投机取巧,此贬义也。所谓方法则不然,因为读书其实也与天下万事一样,有规律可循。譬如……譬如纺织,一针一线,交相叠加,则可成锦绣;胡乱穿插,肆意横斜,则必成废布。”
李贵妃虽然读书不多,但绝非蠢人,自然知道高务实别的例子不举,偏偏举织布这一条来说事,显然是怕说得太“玄乎”了,自己会听不懂。虽然心中多少有些羞恼,但也不得不感念这小家伙想得周全,对他的好感立刻多了三分。
当下笑意吟吟地点了点头:“高侍读说得透彻,本宫听明白了。只是,这‘有迹可循’的迹,要如何去‘循’呢?”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像打哑谜,而打哑谜自己只怕不是面前这“学识渊博”的小家伙的对手,又赶紧补了一句:“本宫是说,太子马上也要出阁读书了,要如何去做,才能进益得快些?”
这就问得很直白了,很符合她的水平。
高务实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打哑谜这种事自己固然不怕她,可跟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女人打哑谜,无论怎样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说得深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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