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人——也就是回回传来。明初《格古要论》中称其是从“大食”传来的工艺。而聪明的中国匠人学会了这门手艺,再把中国纹饰套进去,发扬光大,变成中国独有的宫廷文化”。
额尔德木图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可是……此皆小道。”
“那么何为大道呢?天象之学算不算?”高务实呵呵一笑,又道:“在天象之学上,元廷主持翻译了托勒密的《天文大集》,伊本·优努斯的《哈基姆星表》等著作,回回天文学家扎马鲁丁主持‘回回司天监’,制造了多环仪、方位仪、斜纬仪、平纬仪、天球仪、地球仪、观象仪等仪器,中国本土的科学家郭守敬则吸收其中精华改进和制造了简仪、仰仪、圭表、候极仪、浑天象、立运仪、景符、窥几等仪器,并与王恂、许衡等人共同编制出中国最先进、施行最久的历法《授时历》。而这部历法的编成,则得益于在全国各地设置的二十七个天文观测站。
同时,《授时历》的编成,不但列出了三次内插公式,还使用‘垛垒、招差、勾股、弧矢之法’进行缜密计算,其中将回回发明的弧三角法应用于割圆术获得‘弧矢割圆术’,朱世杰的《四元玉鉴》将‘天元术’推广为‘四元术’,并提出‘消元’的解法,这比……嗯,这至今仍然是数术之巅。”
高务实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比欧洲领先三百年。
额尔德木图一直被把汉那吉教导得认为只有汉人的文化最强,虽然高务实这样说了,还是坚持道:“可这些学问都不实际。”
高务实想了想,问道:“那么,医学实际么?在医学上,出现元四大学派,综合了汉医和阿拉伯医学的《回回药方》,这是一本综合性回医药学典籍,共有三十六卷,包括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骨伤和皮肤病等科,约有药方六七千之多,我们现在熟悉的很多药方,例如芳香挥发药、滴鼻剂、露酒剂、油剂、糖浆剂等,并非传自于扁鹊、华佗,倒是来自于阿拉伯医学带来的‘海药’。”
医学肯定是最实际的,额尔德木图无法辩驳,只好道:“可大元还是亡了。”他顿了一顿,有些落寞地道:“既然老师说大元不是亡于文化,那大元为何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高务实道:“《左传》有云:‘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处处体现其‘大’的大元王朝,只存在了百年便冰消瓦解,却也是倒在了‘大’上。”
额尔德木图诧异道:“大,也可以亡国?”
高务实道:“大自然可以说宽、博、雄、壮,但另一面也是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