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沈恭王侄孙怀王再从堂弟因恭王绝嗣,由灵川王进封亲王。珵垲系恬烄第五子,律以本王继嗣袭封郡爵不得世袭之例。则珵垲不应封今沈王,所以奏乞者以其弟恬焯于嘉靖年间得封。镇康王恬爖得封安庆王,其子珵坦得封保定王,珵X(这里字迹难辨)于隆庆六年得封德化王,若自谓应得,故复请封不已也。
不知以条例律之,其封于隆庆年者是谓例后当以冒封而议革,以近例律之,其封于嘉靖年者虽在例前,当俟其身后而停革者也。则珵垲之不得复觊郡爵,昭然矣。
至如本王自谓其为亲支子孙,然所谓亲支者,盖指亲弟亲侄而言。若宪王于恭王为侄孙,以服属考之,与从侄再从弟等耳。其得以继绝进封者,子孙世袭不啻足矣,尚可多求哉?谓宜杜塞其请,刊布申明,唯亲弟亲侄进封在条例以前者,子孙姑许照常袭封。其例后进封者虽系亲支及从支,其次嫡庶子俱不许加封。”
这份存档的原奏是万历七年六月的,说的是沈王恬烄为其庶第五子珵垲请封。而皇帝的意思也很明确了:不许。仍着为令。
下面的记载都是礼部解释“为什么不许”这个问题,这个就太过复杂,涉及到一大堆根本没听说过的宗藩,就不必细说了。
高务实也不关心具体哪位王爷的哪个儿子袭封了什么职务,亦或者朝廷又拒绝了他袭封的请求等等。
他在意的是这道奏疏背后的动向。
动向其实很简单:朝廷在严格审查袭封的问题,不过给出的理由还是从“袭封合法性”来说事的。
高务实依旧不说话,继续翻看下一本。
“礼科左给事中史继宸条议宗藩未尽事宜:查会典,亲郡王外禄入皆厚,今天潢繁衍,关支禄米,且浮于二税之入合。自镇国将军下至中尉,如例递减,而听其相生相餋,一无所禁,则岁减禄米而时给之,当亦所甚愿也。”
嗯,这次开始严抓俸禄发放了。
高务实没有细看,放在一边,再次翻开下一本。
“查会典,郡主仪宾而下,岁禄多者八百,小者亦二百。中尉天潢尚用袒免而量减。岂编泯上婚久享全禄乎?除亲王郡王及仪宾外,县主仪宾以下递减其半,或减三之一,而有司于仪宾稍加礼待,及优免其差役。彼虽半禄,计必甘之矣。
二查会典,仪宾犯充军者,必待主君身后,发遣夫宗室,一干禁固,尚不少贷,今以主君故而法不行于仪宾,非平也。以后仪宾凡犯充戍者,姑照议罚应得禄米三之二以赎其身,待主君身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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