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贵妃无言以对,这两个“想不明白”她是真的都有。
朱翊钧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既然知道他不是支持常洵的,就该知道一旦……一旦皇后真有了嫡子,他一定会选择支持他,届时他和你与常洵母子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至于杀鸡儆猴什么的,你看务实这些年,无论官场还是战场,只要出手,哪有一次失误过?他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雷霆,堂堂正正无懈可击。而朕呢,既未必能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也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将他弃而不用。故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顶多只能给他要杀的鸡保住一条小命——司香孝陵的张鲸,孝陵卫种菜的冯保,那都是前车之鉴。”
郑皇贵妃紧张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直身子,道:“那妾身以后再不和高司徒联系了可好?”
“不好。”朱翊钧大摇其头,道:“朕只是让你不要和他谈买卖,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和他谈买卖能占到上风的。你只需要示好、示信、示恩于他即可,万万不可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任何要求都不要提。”
“这是为何?”郑皇贵妃心中暗暗不悦,心道:那我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对待聪明人要有聪明的办法。”朱翊钧抓过郑皇贵妃的右手,轻轻拍了拍,道:“相信朕,务实唯一的弱点,就是他有情有义。”
“那好吧,妾身都听皇上的。”郑皇贵妃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但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可是皇上既然这么说,为何这次却要逼得他连吏部都放了?”
“天官现在换成心学派的人了吗,没有吧?”朱翊钧笑了笑,摆手道:“申先生昨日便上疏说吏部天官事关天下安稳,让朕早些召集廷推,朕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郑皇贵妃这才恍然大悟:“皇上是故意拖着,等……某些人跳出来?”
“本来是,不过现在被你这么一闹,朕要是还继续等下去,务实只怕就要怀疑朕的心意了,所以这网呀,也只好提前收了。”
郑皇贵妃面色一红,低头认错般地嘟囔道:“皇上又不先和妾身说,妾身哪里知道皇上有这许多布局……”
朱翊钧瞥了郑皇贵妃一眼,忽然笑起来,宠溺地道:“不知道也是好事。虽然务实知道朕在演戏,朕也知道他在演戏,但好在,我和他君臣二人相识相知近二十载,都知道对方并无恶意,这次不过是互相表明一下底线罢了。
至于你呀,呵呵,你闹这么一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在有些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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