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朱翊钧面无表情地挥了挥左手,让他俩平了身。然后,他一言不发,用右手手指隔空点了一点御案上那份丰臣秀吉恫吓信的汉文译稿。陈矩会意,趋步上前将它拿去交给周咏、宋应昌传阅。
周咏、宋应昌二人细细看罢那份译稿,俱是大吃一惊,愕然对视了一下:皇上对这倭虏来犯的消息真是知晓得好快!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想是那朝鲜使臣带来的吧?
“你们兵部是专管军务的,朕现在想知道:朝鲜藩国送来的这个消息,你们可曾有所察知?”朱翊钧冷冷地开口了:“倭贼们是不是已经在磨刀霍霍、蠢蠢欲动了?又或者只是丰……丰臣秀吉这个倭酋在蜀犬吠日而已?”
“回奏圣上,关于倭酋丰臣秀吉妄图犯我大明之事,臣等已有察觉,正欲入宫面禀圣上。”周咏听到朱翊钧问得犀利,急忙一步跨出,跪倒在地,双手捧着杜化中的那封六百里快骑急函呈上,颤声说道:“此乃浙江巡抚杜化中送来的倭情急报,恭请陛下阅示……”
“哦?浙江和兵部的耳目竟有这等灵通?”朱翊钧颇感意外地瞅了周咏一眼,一边从转递过来的陈矩手中接过了那份六百里快骑急函,一边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道:“琉球通禀朝廷一向走福建,为何此番倒走了浙江?”
周咏心里一咯噔,却不敢答话,只是垂着头默不作声。宋应昌看不下去,在他身侧偏后跪下道:“恐是琉球见兹事体大,怕福建多山道难,延误军机,故以海船急送至浙江以省时日。”
其实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琉球事实上早就知道京华两洋舰队之强大,也知道时任福建巡抚并非实学派之人,而浙江巡抚则是实学派的杜化中,因此不顾“礼仪”也要送杜化中一份“先报”之功。
这话宋应昌显然不能直说,便借机先给琉球找了个理由,万一将来心学派要抓小辫子,由于皇帝这里已经先入为主,也就不会在意了。
他这样一说,朱翊钧果然没有追问,细细看完了那份六百里快骑急函,微微闭目凝思了片刻,方才睁眼开口说道:“依杜化中来报,这倭酋丰臣秀吉当真是在蠢蠢欲动了!哼,昔日纵横十万里的大元也已灭于朕手,他区区一掌之地的蕞尔小国也敢造次?这丰臣秀吉若当真胆敢来犯,朕必让他有来无回!”
“陛下神文圣武,威震万里,臣等敬服。”申时行等内阁辅臣一听,急忙起身贺道。
柳梦鼎听到朱翊钧这等豪言壮语,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在地板上连连叩头,泣道:“陛下神勇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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