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些林林总总的说法在当时的京师流传着至少十多种,以上几种还算是多少有点影子,至少勉强能够自圆其说的。其余一些简直更加离谱,比如其中有一种,说是高务实强占了黄芷汀,因此黄芷汀只能任由高务实摆布。
这个说法虽然离谱,但在市井之中流传居然还很广,可见寻常人总有一种窥私欲,还喜欢自度度人,以为汉人女子迫于礼教,大抵都认同失身事小、失节事大,所以一旦被“强占”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而其他民族的女子也必然一样。
事实上显然并非如此,僮人土司虽然汉化程度非常高,且黄氏土司从血缘上来说很可能本就是汉人。但是,僮人土司在这一类礼教方面其实远不如汉人严格——要是严格的话,女土司怎么会成为常见现象?
要知道,汉人的千年帝制传承之中,也就只出了一个武瞾啊!何况武瞾当时能称帝,还有好几个千年难遇的特殊性作为前提呢。
所以退一万步说,哪怕高务实真的“强占”过黄芷汀,他能得到的也绝非黄家的俯首帖耳,而是恰恰相反——黄家只会一怒之下举兵造反。要真是那样,高务实想保住人头都只能寄希望于朱翊钧极端念旧,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都不肯杀了自己的发小。
总之,黄家带头接受移封安南的举动,当时在朝廷和民间都是引起过热议的。
情况如此反常,影响如此巨大,朱翊钧当然也很好奇,但是正如他此刻所言,他并不好直接去问高务实原因。
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以他和高务实的关系,如果这件事的内幕是可以说的,那么高务实应该会主动跟他说。高务实没说,那就意味着此事可能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因此他如果主动问起,一来显得对高务实不够信任,二来也怕真把高务实问尴尬了,那就大家一起尴尬了。
但此时高务实的神色却极其平静,甚至平静地有些冷酷,他毫无表情地道:“臣和黄家说,在臣给广西奠定了那几项产业基础之后,广西巡抚将来掌控的财力将大大增强,最多十年时间之后,广西巡抚手中便会具备远超彼时的实力。
这个实力有多强?强到他可以不向朝廷要求一兵一卒、一米一黍,仅凭广西流官治下之军便压着黄家打,而最终则一定会导致整个桂南地区在接下去数年或最多十年之内全面改土归流,同时黄氏土司也将彻底不复存在。”
高务实提到的这种“前景”,朱翊钧根本没有想过,显然高务实也没有和他商议过,因此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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