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春闱之年,上半年朝廷就已经忙完了,而下一次会试要等三年之后,还远着呢,要钱也不该是现在。
萧良有却笑着打趣,道:“这还不是日新你给咱们礼部揽活儿?李山海此来本也好办,礼部自有安置流程,但今日召对之后忽然说要安排三让,这就有些难以决定了……
日新你也知道,这外藩内附却用三让之礼,在我大明朝还是头一遭,根本无例可考。如此一来,该要怎样安排李山海来做‘三请’之礼,那就不得不商议一番了。于部堂与我等商议之后仍觉难定,想着此事乃是日新你所首倡,只好让我来问个明白。”
原来是这么回事,高务实松了口气,但却并不太在意,笑道:“我当什么大事,汉中兄,此事于你礼部而言自是职责所在,但说实话,于我而言却谈不上要紧……”
他将召对时的情况说了说,然后道:“所以你看,这本就是个和稀泥的权宜之计,不过做个样子罢了,礼部如何安排其实都不打紧。
至于李山海那边,此人对军务虽不熟稔,但在为官之上也算是个聪明人,无论你这边如何安排,谅他也不会有何异议,汉中兄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萧良有点点头,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十分意外的样子,反而在说完这句话后略显迟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看汉中兄模样,似乎还有其他疑问?”高务实主动问道。
萧良有等的就是这句话,见高务实果然上路,立刻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听说元辅、次辅在年后都要乞骸骨?”
高务实心中一动,微笑道:“汉中兄若欲入阁,弟当荐之。”
“非也非也。”萧良有连连摆手,道:“我本碌碌之辈,寸功未立,焉敢觊觎辅臣之位?我问此事,乃是觉得此事在时间上颇为蹊跷……王、梁二公年后去位,日新定为首辅,这自是大喜之事。只是如此一来,平倭之战可怎么办?此前不是说还要继续打吗?”
萧良有来问此事,肯定不只是他一个人心有疑虑。高务实知道这肯定是实学派内部很多京官共同的疑惑,萧良有前来大概率只是做个代表。
高务实皱眉叹道:“眼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嫡子出生,国本之争即将告终。我料太子册封一旦事毕,恐怕就是王、梁二公请辞之时。然而,又闻甘肃有察哈尔寇边之变,朝廷军力恐怕不得不往西疆转移,对倭作战之事怕是难以继续了……”
“然则朝鲜内附之后便是我朝疆土,其与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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