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当头的正是许执同许拙兄弟俩,旁若无人地低声交谈着从他身边经过,自上了马而去。
过不多时,里面再依次走出几个年龄大小不等的读书郎,有人厌弃地道:“大清早的就有恶狗当道,莫非今日不宜出行?”接着一只破旧的水囊砸在张仪正面前,里面的水四溅而出,腥臭不可闻,溅得张仪正满脸满身。张仪正咬牙抬眸试图找出罪魁祸首,却只看到大大小小几张严肃无表情的脸,斯斯文文地按着长幼尊卑的次序排着队从他身边走过,阵型绝对不『乱』半分。
接着许府大门重重关上,震得门楣上存了多年的灰尘都落了下来。张仪正眨了眨眼,吐出一口气,把头埋得更低,只是那高高举着荆条的手却微微抖了起来。
安乐居里,许樱哥坐在窗前细细绣着一幅鸳鸯戏水的枕套,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许杏哥说话:“姐姐还是回去罢,如郎还小,会想娘的。”
许杏哥之前留下来,是因为不放心许樱哥和家里,现在看到家里一切顺遂,正主儿也过得悠然自得,什么寻死觅活想不开之类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无缘,便应道:“也好,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回去打探消息。总这样僵着不是事。”张仪正跪在那门前,短时间里是康王府的诚心低调,时间一长便是许衡目中无人,不给上头那位面子。
许樱哥道:“正是呢。不低头气人,头太低也难人。”心里却觉着许衡做事从来都有他的道理,且火候拿捏得最是恰当,要不然也不会屹立不倒。既然康王要把张仪正当成一面旗帜,许衡当然也可以把张仪正当成一面旗帜,各取所需。虽晓得不太可能,但她还真想看看康王府能做作到什么时候,张仪正又能做到哪个地步。
许杏哥刚起身,就见姚氏身边的苏嬷嬷走进来,面有愁『色』地低声道:“康王妃来了。要请二娘子过去问话。”
康王妃来了,不管康王再是一个多么明辨是非,公正不阿的好皇子亲王,他也还是皇子亲王的身份,他的儿子可以在他威『逼』下给学士府负荆请罪,却不可能一直跪下去,不然不但兄弟姐妹们看不惯会嘲笑他,政敌也会说他沽名钓誉,圣上更会问他处心积虑,意欲何为?所以算着时辰差不多,康王妃就很有诚意地来救场了。陪同康王妃来的还有若干上好的『药』材补品,以及那位生产才出月子的世子妃。
而且康王妃此来,态度与昨日的含蓄委婉完全不同,和康王今早向许衡提亲时的态度如出一辙,十分的坚定和迫切,把许樱哥夸得天上无双,地下独一。原来的泼辣凶狠危险变成了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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