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主帅杨光远的遗腹子,因为有这层关系,淮州大都督萧望之才会格外器重陆沉。”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这则谣言的态度是嗤之以鼻。
然而秦正却皱眉道:“伱如何能够断定这就是谣言?”
“舅舅?”
羊静玄终究年轻,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继而解释道:“按照司中资料记载,陆沉今年二十岁,而杨光远在十八年前过世,首先这时间就对不上。其次,陆沉这两年在边疆出生入死,为大齐立下那么多功劳,他若是杨光远的遗腹子,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他从未见过陆沉,但是作为织经司内部负责北疆情报汇总的直接经手人,他非常了解陆沉的生平,以及这两年对方为大齐做过多少事情。
秦正不急不缓地说道:“关于你说的两个原因,首先第一点,杨光远在出事之前便有预感,所以他才尽可能以各种名义遣散自己麾下的心腹将领,避免那些人被殃及池鱼,萧望之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所以你如何能够确认,杨光远没有在出事前暗中安排,让陆通代为照顾他怀有身孕的某位妾室?”
羊静玄欲言又止,不过可以看出来他的眼神不太服气。
秦正又道:“第二,假如陆沉是杨光远的遗腹子,他为何不能为大齐立下功劳?没有功劳他如何攀升?不登高位他如何掌权?无论他是想为父报仇还是替父平反,他总得拥有足够的实力,不是吗?”
羊静玄怔住,好半晌才道:“舅舅,难道你也不相信陆沉?”
“我是否相信他并不重要。”
秦正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静玄,我们是织经司,不需要有自己的看法,只要尽可能收集方方面面的情报,然后如实地呈递御前。至于这些情报是真是假,或者它需要是真是假,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如果你想不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要继续……”
没等他说完,羊静玄连忙说道:“舅舅,外甥明白了。”
秦正微微颔首,眼中飘过一抹凝重之色,羊静玄整理的这个情报虽然不至于让他震惊,但是他在听到的那一刻便确认这是无风不起浪。
“对了,舅舅,我刚刚还收到一个消息。”
羊静玄在桌上翻找片刻,取出一份卷宗说道:“提点季大人悄悄去了淮州泰兴府。”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在年前动身,但具体时间不太清楚,因为季大人本身就拥有很高的权限,身边也有一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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