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司里的人无法盯得太紧。”
“淮州泰兴府?”
秦正语调肃然,随即皱眉道:“这个季锡明,未免太放肆了。”
羊静玄微露茫然,他显然还跟不上秦正的思维节奏。
便在这时,外面隐隐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大人,宫中天使来了,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知道了。”
秦正淡淡回应,对羊静玄说道:“你先回家吧,不要再插手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别人来接手。”
这一次他的态度不容置疑,羊静玄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知道这是舅舅的一片爱护之意。
常年身处织经司中,成日里和阴谋诡计打交道,他此刻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是一个漩涡,任何人卷入其中都有可能粉身碎骨,便恭敬地说道:“是,舅舅。”
那辆马车在一众高手的保护中离开织经司总衙,然后转向赶赴皇城。
当秦正踏进文德殿东暖阁,立刻便感受到此间凝重的气氛。
抬眼望去,只见天子面无表情地坐在御案之后,两位宰相各有一张圆凳正襟危坐。
“臣秦正,参见陛下!”
秦正近前行礼,随即便听天子说道:“平身吧,关于京中近来一些和淮州陆沉身世有关的传闻,织经司可曾注意?”
“回陛下,臣已听闻,正在命人加紧收集,形成完成的文字呈报陛下。”
秦正语调平缓,字斟句酌。
李端微微颔首,转头望向左相李道彦,淡淡道:“左相,既然是你主动提起这些传闻,朕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些传闻是不是无中生有?”
“陛下,老臣不敢断定。”
李道彦花眉微皱,不慌不忙地说道:“先前朝中莫名掀起一股针对右相的风波,老臣心里觉着这是北边的离间之计。后来通过有司的审查,证明朝中确实有几个蠢货被北边的金银财宝迷住了双眼,另外一些人则是另有所图。如今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京中突然冒出来关于陆沉身世的传闻,或许也是北边的手段?”
李端便问道:“所图者为何?”
李道彦缓缓道:“陛下,如今边军北伐的势头一片向好,陆沉这个年轻人更是充分展露才华,不仅在谋略上天赋异禀,领兵冲阵也是一把好手,先前不就是他领军夜袭涌泉关赢得北伐第一战?如果他深陷传闻困扰,他肯定得回京将这件事解释清楚,如此一来怕是会动摇边军士气,北边自然就可以极大地减轻压力。”
李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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