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孤诣建立的强大边军,难道就要毁在这帮人的手中?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贤弟莫要焦急。”
萧望之放缓语气,温言道:“虽然陛下在朝中一言九鼎,但是北伐要想落实下去,终究要靠江北的将士们。”
李景达缓缓道:“兄长是说,让陆都督强行抗旨?”
萧望之稍稍沉默,表情略显萧索:“相对而言,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虽说有些委屈陆沉。如果他最后强行封驳陛下的旨意,或许能打消陛下的念想,但是朝野上下对他的观感肯定会降到谷底。”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李景达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还能更坏?”
萧望之转头看向挑窗外的早春绿意,良久之后轻声道:“你要知道,大齐边军可不是只有定州都督府。”
李景达哑然失语,他怎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
萧望之再度举杯,一饮而尽,既骄傲又怜悯地说出一句话。
“不是谁都有陆沉的勇气和担当。”
……
数日后,皇宫御书房内。
苑玉吉小心翼翼地在旁站着,天子面上浮现从容镇定的神情。
御案上摆着三份密折,分别来自靖州和定州,前后脚送来宫中。
李宗本先看的是靖州大都督刘守光的密折。
刘守光已经知晓景国内乱的详情,他在密折中并未表露太激进的态度,只是老老实实地向天子说明靖州各军的近况,最后简略地表明自己的看法,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靖州都督府会一丝不苟地遵循圣意行事。
李宗本看完之后显得心情很好,随即拿起旁边陆沉的密折。
不出李宗本的意料,陆沉在密折中劝谏天子不要被景人的手段迷惑,景国太子之死为真,但是后续的内乱极有可能是假象。
他认为大齐应该静观其变,这两年当以壮大自身为要。
李宗本的情绪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他淡淡道:“你说陆沉这一次为何龟缩不前?要知道景国没有发生内乱的时候,他还三番五次向先皇建言开启北伐。”
苑玉吉心中如明镜一般,垂首道:“回陛下,山阳郡公履任不久,想来是出于谨慎。”
“谨慎?”
李宗本摇摇头,平静地说道:“以前他没有独领一路边军,手里的权柄有限,自然拼命想要建功立业。现在他是大权在握的定州大都督,麾下精兵强将无数,自然会生出一些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