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披甲骑兵才反击?”
昨夜他已经复盘过战役的过程,大部分时候他的应对都没有问题,只有两个致命的变故改变了战局的走向,其一是尧山关的陷落将他逼上孤注一掷的绝路,其二便是陆沉的长刀军一举击溃他压箱底的披甲骑兵。
陆沉凝望着他的双眼,缓缓道:“看来你确实不甘心。我觉得你心里肯定有这个问题的答案,重甲步卒行动最迟缓,根本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只能等你进攻。回首整场战事,你从一开始就想诱我入局,故意让景军陷入劣势,等我投入所有后备兵力,你便可用那支骑兵完成致命一击。问题在于你的陷阱太明显,无非是兀颜术在考城之战用过的方略,我怎会轻易入局?”
他停顿一下,又诚实地说道:“你终究不是庆聿恭或兀颜术,对于战场时机的把握还欠了一点火候。换成他们的话,不会一开始就故意示弱,而是要让两军打得难解难分,再一点点显露败像,这样我才有可能入局。”
蒲察不禁苦笑一声,满面萧索之意,点头道:“的确,你也不是韩忠杰。”
“好了,你的疑惑应该放下了。”
陆沉双眼微眯,肃然道:“回到今日的主题。之所以要见你并且威胁你,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确认一件事。”
蒲察的心忽然提了起来,他控制着自己脸部的表情,问道:“何事?”
陆沉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希望我继续往西进攻河洛。”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预感,蒲察仍旧满心震惊,刻意问道:“难道你不想?”
“起初自然很想,因为现在兀颜术麾下的大部分兵力都在遥远的南方,我若领兵奇袭河洛,他必须要率军回援。如此一来,我朝靖州的危机便可解除,但是——”
陆沉望着蒲察略有些躲闪的目光,徐徐道:“在见到你之前,我隐隐有种预感,或许兀颜术并不担心我攻打河洛,因为那座雄城很坚固,守军这一次肯定有更加周密的防备。如果我被这一路上以及河洛城里的景军拖住脚步,兀颜术是不是就能继续强攻靖州?再者,你们的皇帝又非昏庸之人,他在知道尧山关的战果后,说不定会让庆聿恭重新出山,领兵南下将我逼退。”
蒲察此刻心乱如麻,压根不敢在面上表露任何情绪。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对于兀颜术来说,最好的结局是我被挡在尧山关外面,这样他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退一步讲,即便我攻下尧山关,只要景军能够守住河洛城,兀颜术仍然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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