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柏县是什么地方,如今那是雍丘和太康之间唯一的连接。
在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景军曾经多次使用类似的诡计,先围困大齐的城池诱使齐军救援,然后调集兵力中途伏击,让齐军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后来刘守光只能下令各军严守驻地,以免本就不多的兵马被景军各个击破。
现在听到校尉的急报,张展和一部分武将直觉认为这是景军故技重施。
范文定神情凝重,缓缓道:“未必。柏县若失,太康就变成绝地,我们这些人都会陷入景军的包围之中。”
“取沙盘来。”
刘守光一声令下,很快便有亲兵将沙盘抬上来。
他和众将来到沙盘周遭,放眼望去,只见靖州北部一片不小的区域已经在景军的掌控之下,雍丘北面属于齐军的地盘只剩下柏县和太康两地。
“果不其然。”
刘守光语调微沉,神情有些古怪地说道:“兀颜术的目标不是雍丘,而是我军在太康城内外的主力。”
众将的表情也都变得严肃起来。
张展皱眉道:“大都督,既然兀颜术是这样的盘算,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柏县失守啊。”
范文定却道:“若是这个时候出兵救援,恐怕就中了兀颜术的奸计,他巴不得我们离城而战。”
两人的说法都有道理,好在都是交情极深的同袍,并未发生太激烈的争执。
众将不由得望向刘守光,眼下只能由这位大都督定夺。
长久的沉寂之后,刘守光缓缓道:“传令柏县守军,让他们尽力坚守,若不幸失守,本督不会怪罪他们。”
张展听到这条军令,不禁微微张着嘴,满面沉痛之色。
既然他们已经得知尧山关大捷,兀颜术肯定也会知晓,而对方没有领兵回撤,反而进一步图谋柏县,其继续攻略靖州的决心不言自明。
此时如果刘守光派兵救援柏县,显然正中兀颜术的下怀。
范文定沉声道:“兀颜术竟然不顾及河洛城的安危?还是说他另有仰仗?”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踏入对方编织的陷阱。”
刘守光想起那日陆沉派来的信使,那个年轻人转述的一番话,思路忽地豁然开朗,自顾自地说道:“景国内乱是陷阱的起源,导致我军遭遇考城大败。接下来景军肯定会趁势反扑,我军只能且战且退,山阳郡公强攻尧山关继而威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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