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似乎是唯一的解法。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兀颜术早就料到山阳郡公会这样做,所以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范文定顺势说道:“他是在赌山阳郡公打不下河洛城,而他可以将我军在靖州的防线捅得七零八落,目前来看他已经达成了大半目的,只要——”
见他欲言又止,刘守光轻叹道:“只要他能完成最后的收网。”
说着指向沙盘上的太康城。
堂内的气氛十分凝重。
看透敌人的布局是一回事,如何破局是另外一回事,二者之间相差的难度极大。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武将命丧沙场,难道他们全都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很多时候他们明知对手想要怎么做,未必能破解对方的谋略。
所谓力有不逮,便是此理。
张展等人此刻也不再执着于救援柏县,那样做无异于对方瞌睡便送去枕头。
刘守光思忖片刻,缓缓道:“诸位将军,可将尧山关大捷的消息传达给麾下将士,不过要提醒他们打起精神。这场大捷不一定能解除靖州的危机,我们的敌人依旧凶狠且强大,容不得半点轻忽大意。接下来景军肯定会全力围攻此处,能否挡住敌人的攻势,将会直接关系到此战的最终结果。”
众将尽皆朗声领命。
此刻他们仍旧心存希冀,万一景军拿不下柏县呢?
然而仅仅三天之后,一条急报就让所有人的希望破灭。
柏县失守,太康彻底成为绝地。
景军亮出獠牙,从四面八方朝太康挺进。
都督府的偏厅内,刘守光和范文定对面而坐,两人看起来还比较冷静,没有因为柏县失守的消息方寸大乱。
“三天前我给山阳郡公发去的密报中,写了柏县会失守,没想到景军的攻势如此凶猛,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
刘守光语调沉闷,抬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范文定喟然道:“大都督,如果兀颜术铁了心不顾河洛强攻靖州,我军的处境很危险。”
这或许就是大起大落的人生常态。
本以为尧山关大捷能够逼迫景军撤兵,但是对方这一次的坚决出人意料,似乎眼里只有靖州一地。
靖州军面临的形势可谓急转直下。
刘守光点头道:“最开始山阳郡公让我死守太康,他曾说景军可能会有几种选择,如今兀颜术的决定便是其中之一,他说这会是最坏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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