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有点无聊。
既然此事和他有关,宁皇后怎么可能不提前和李宗本通气,冒冒失失地在这种场合提出来?
李宗本显然也读懂了陆沉的言外之意,不过他并无介怀,微笑道:“朕知道你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当年李云义没少在你手上吃瘪。只是这汤怀确实不算混帐,你就给朕一个面子,莫同他一般见识。”
“臣岂敢。”
陆沉不至于因为这句话诚惶诚恐,但也稍稍正式地说道:“臣只是觉得他没事就往魏国公府跑,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非议。”
“郡公,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宁皇后掩嘴一笑,继而道:“平宁侯拗不过他,让人去魏国公府探探口风,当然不敢打扰魏国公的清静,于是找上了厉侍郎。结果厉侍郎推说无法替顾婉儿做主,只让汤家人直接去找顾婉儿,问题是他们又怎能见得到正主?汤怀百般无奈,只好数次冒昧登门,结果前日被郡公一吓,愈发六神无主,我那位远房姑姑急得不行,便入宫求到了我这里,盼着我能帮忙说几句话。”
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天子,又道:“本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连两位太后都遵循此例,我又怎敢胡来?只好趁着今天的机会,拜托郡公能居中调停一二。”
“好教娘娘知晓。”
陆沉微微垂下眼帘,平静地说道:“臣已经和顾婉儿说定,她会以厉姑娘陪房的身份嫁入陆家。”
殿内陡然一静。
那些全程默默听着的宫人们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宁皇后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一直以来她都很理智,倘若不是确定顾婉儿和陆沉没有关系,她怎会允许平宁侯府这样做?
正因为顾婉儿只是客居魏国公府,而且和陆沉并无瓜葛,厉家虽然有点不耐烦汤怀隔三差五登门,但也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换句话说,陆沉肯定是在前天见到汤怀之后,才决定将顾婉儿纳入房中。
宫里的贵人早已习惯揣摩人心,宁皇后不得不朝另外一个方向去想,说不定陆沉知道她和平宁侯府的关系,所以故意改变初衷。
明明他将顾婉儿丢在厉家不管不顾,几年来从未在意过,怎么突然就变了想法?
这个年轻的权臣是想用这种手段向天家示威?
陆沉静静地坐着,没有着急忙慌地解释。
一场非常和谐的宴席眼看就要朝着无法预知的趋势发展。
“皇后莫要多想,这件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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