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少光顾此处。
虽说是招待两位重臣,但这里毕竟距离皇宫不算远,掌柜和伙计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因此除了更加恭敬之外,并无太多的惶恐畏惧。
两人在临窗的位置落座,不一会儿伙计奉上点心和茶水,然后行礼告退。
薛南亭拿起一块梅花饼,不紧不慢地吃完,喝了一口茶水,取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嘴。
在这个过程中,李适之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薛南亭并未评价点心的好坏,沉声道:“钟相为人清正,为官廉洁,用这种手段强逼他辞官,无耻且下作。”
虽然没有明言,但这句话显然是冲着对面的锦麟李氏之主。
“如果我说此事与我无关,薛相定然不信。”
李适之喟叹一声,继而平静地说道:“不过在对钟相的看法上,我与薛相略有不同。”
薛南亭眼神微冷:“何意?”
李适之缓缓道:“薛相可还记得,陛下登基之后,命文武百官就雍丘大捷商议如何封赏陆沉,辛一先等人突然跳出来,直言该加封陆沉为国公之爵。此举捧杀之意十足,险些在陛下和陆沉之间划出一道裂痕。若非陛下应对妥当,恐怕会酿成难以想象的后果。这些人自以为忠心为国,不愿看到割据之患,却不懂朝堂行事的规矩。”
“我不相信他们的举动是受钟相指使。”
薛南亭的心志何其坚定,岂会被对方三言两语带动。
李适之亦不着急,悠然道:“此事按下不表,后续几次关系到陆沉和边军的朝议时,薛相不觉得钟相的态度很奇怪么?至少在我看来,钟相对陆沉的偏向有些明显了。”
此言一出,薛南亭终于知道天子为何会默许那些宵小连续不断地攻讦钟乘。
李适之又道:“钟相纵有千般好,在这件事的处理上终究不太妥当。”
薛南亭闻言冷笑一声,直白地说道:“若论对陆沉和边军的支持,我做的比钟相更多,论理这个矛头也该指向我。”
“薛相说笑了。”
李适之饮了一口茶,诚恳地说道:“陛下知道,世人也都知道,薛相公忠体国,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为大齐考虑,绝对不会有半点私心,否则清源薛氏怎会踟蹰不前。”
“今日应约而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薛南亭没有理会这番吹捧,直视着李适之的双眼,稍稍加重语气:“虽然方才在御前,我赞同你的提议,并不代表我认可你的手段。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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