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萧叔说过,往后不论天子和李适之如何出招,他都不必再出面硬顶,因为至少在眼下看来,军事院的大权不能交到旁人手上。”
“那你怎么办呢?”
苏云青担忧地说道:“这次很明显只是一个开始,你一时半会又不能回定州,为了削弱你的权柄打击你的名望,朝中肯定会有接二连三的手段。你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算你秦国公身上真有一层金光,也经不起有心人连续不断的敲打。”
陆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苏云青见状便提议道:“要不先解决丁会,给天子和朝廷提个醒?”
陆沉问道:“怎么解决?”
苏云青微笑道:“这很简单,丁会这两年捞油水捞得盆满钵满,既然他们能用这种手段扳倒刑部尚书高焕,我们自然可以有样学样。”
短暂的思考过后,陆沉摇头道:“动丁会就落了下乘,说不定直接遂了他们的愿。如你所说,天子想要打压我,一方面是毁掉我的名声,另一方面是在边军体系掺沙子,前者要比后者更容易。按照他们奉行的那套规则,只要丁会出了意外,即便是有确凿证据的弹劾,也会将擅专的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参我一个目中无人一手遮天。”
苏云青迟疑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若是一直退让,对方肯定得寸进尺,直到逼得你狼狈逃去江北。其实现在两边争取的是人心,以及朝中大部分中立官员的支持,只要谁能取得道义上的优势,就会形成大势。”
“我相信左相不会没有立场和原则,这也是我之前在朝会上同意丁会去定州的缘由。”
陆沉笑了笑,平静地说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真正难缠的敌人不是天子而是李适之,这次他借着帮天子起复韩忠杰的由头,给我搞出来一堆烦心事。”
“李适之……此人浑身是刺,不好下口。”
苏云青虽然这样说,表情却明显有些兴奋。
相较于丁会这样的三脚猫,直取中军肯定更有趣,这也是陆沉在战场上惯用的手段。
陆沉点头道:“如今他和天子如胶似漆,又接过了老相爷的遗泽,成为江南门阀望族之魁首,再加上其人沉稳老辣官声清正,连宣麻拜相的诱惑都能忍住,确实不好对付。不过我记得按照朝廷规制,今年的京察快要开始了,这是李适之的职权?”
苏云青的反应也很快,轻笑道:“是,这确实是个给这位吏部尚书添堵的好机会。”
陆沉道:“你那边应该有不少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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