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的地位。”
陆沉闻言坦然道:“这倒也是,老相爷的出发点和那些人不同。”
李道彦又拿起第三枚棋子往前一放,徐徐道:“陆家商号目前和江北民生的联系不算特别紧密,天子和李适之让许佐入京算是歪打正着。即便没有这一步铺垫,天子只需撤换一些重镇的主官,同时支持江南的大商号渡江北上,便足以搅浑这潭水。令尊的能力的确出众,但是用商号撬动民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如果再有人从中作梗,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很低。”
陆沉静静地听着。
老人先是将他的底牌一一阐明,然后又给出应对的策略,温和却有效。
若是换做旁人这样做,难免会有几分得意自矜,但是李道彦用他的坦诚和亲善,让陆沉无法生出反感的情绪。
关于老人对陆家商号的判断,陆沉点头表示认可,随即问道:“如果是老相爷操持的话,你会怎样对待我在京城的布置?”
“什么都不做。”
李道彦坦诚地说道:“在京城布置耳目,这种事不光你在做,天子做得更加光明正大,绝大多数世家门阀都在做,我也不例外。既然如此,为何要大动干戈引得朝堂震荡?从古至今,除非是异族进犯不死不休,杀人都是最下乘的手段。至于你和织经司的关系,天子未必完全没有察觉,若是让我来操持此事,绝对不会轻易揭开这层盖子。”
陆沉问道:“静待时机?”
李道彦将第四枚棋子前推,点头道:“耐心地收集证据,等到你想掀桌子的时候,告诉天下人这件事的内幕。你身为边军实权武勋,竟然和织经司主官暗中勾结,世人会如何看待此举?即便你的初衷是为了自保,但是有些事情并非黑白分明,到时候你连自证清白都做不到,民心皆向朝廷,你又有几分胜算?”
至此,陆沉的底牌除了七星帮不可动摇之外,尽皆受到老人的钳制。
李公绪望着陆沉依旧平静的神态,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他想起当年那段给陆沉当亲兵的岁月,曾经亲眼见证陆沉如何拼命为大齐抵御强敌,尤其是某次从军事院出来,陆沉在温暖的阳光里随意坐在街边,和亲兵们一起简单填饱肚子的画面,至今让少年记忆犹新。
这样的人……为何会被朝堂之上的大人物像防贼一般对待?
陆沉饮了一口茶,瞧见少年沉郁的脸色,于是微笑道:“公绪,你有何看法?”
李公绪愣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地说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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