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解决之法。”
薛南亭不置可否,感慨道:“秦国公这性子……也亏得陛下仁德,否则哪有那么容易收场。”
李适之双眼微眯,边走边说道:“薛相不必多虑,秦国公毕竟还年轻,早晚会沉下心来。方才薛相也说过,秦国公从第一次入京就展露出骨鲠之气,这么多年并未改变,足见他是至真之人,不会刻意遮掩虚饰。其实对于陛下来说,武勋性子耿直一些不是坏事,总好过郭从义和王晏那种阴险之辈。”
“言之有理。”
薛南亭喟叹一声,缓缓道:“希望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这位秦国公不会再愤怒。”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批评陆沉,李适之却知道左相的深意,于是诚恳地说道:“下官相信定会如此。”
薛南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广场外围,两人府上的马车早已恭候,于是道别一声,分别朝东西两侧行去。
……
魏国公府,内院花厅。
厉冰雪亲自端着脸盆,顾婉儿则拿着面巾,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洗把脸,清醒一下。”
厉冰雪看着陆沉说道。
陆沉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在厉天润笑吟吟的注视中,有些尴尬地笑道:“多谢两位姑娘,不过我真的很清醒。”
“大齐立国百余年,不等天子的回复直接离开朝会,你应该是第一人。再加上你身为武勋,我就算没跟朝中文官打过交道,也知道最迟明天就会有一堆弹劾你的奏章送进宫里。”
厉冰雪将脸盆放在桌上,轻叹道:“你啊……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些?”
“没事,不用担心。”
陆沉果真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接过顾婉儿递来的面巾。
厉冰雪看向神态从容的父亲,心中渐渐回过味来,道:“罢了,你们男人家总是心里有数,你们谈事吧。”
随即带着顾婉儿离开花厅。
陆沉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随后返身落座。
“既然你已经早就做了决定,为何不肯告诉她们?”
厉天润双手拢在身前,温和地望着陆沉。
“原本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还没想好如何做,刚好今日陈澜钰和张旭先后撞了上来,我便趁势为之。”
陆沉此刻眼中早就没有了怒色,平静地说道:“老相爷苦心孤诣,风烛残年还在维系大局,甚至不惜动了李适之的心腹裴方远,只是希望我能离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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