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钰就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心中对陆沉再无怀疑,但他仍然谨慎地问道:“丁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起来,从李适之派人去定州里应外合刺杀他,到之前他在京城的时候与李适之的种种合谋,再到李适之在京城叛乱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当初的暗中布局,难为他在这种心绪激荡的时刻用倒叙的方式,还能讲得绘声绘色条理清晰,可见八年的兵部尚书没有白当。
至此,陈澜钰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今天凌晨骤闻天子遇刺,他的自责和懊悔难以言表,毕竟他受先帝密令坐镇京营,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江山社稷。
这就是他先前和陆沉划清界限的缘由,因为他并不清楚陆沉的真实想法,谁能确定这个二十多岁的权臣绝对不会发生心态上的变化?
在陈澜钰看来,自己只要紧紧握住五万京军,至少可以保证大局不会震荡,至少能成为天子最有力的支撑。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李适之的野心,他本以为这位锦麟李氏之主想要的是宰相之位,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在窥伺皇权!
通过丁会的陈述,陈澜钰这会已经确定李适之要做什么,不由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后怕袭来。
要不是陆沉留了一手,而且始终对他存有几分认可,今天叶继堂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锐士营和京军必然会爆发冲突,等到那个时候,局势会完全照着李适之的期望发展。
这位儒将脸上浮现浓重的愧疚和自责。
叶继堂见状便打断丁会渐渐絮叨的讲述,平静地说道:“侯爷,末将先前说过,我家国公做了三手准备,如果今日带兵前来的不是你,或者你没有表露出善意,丁大人就不会与你相见。如今侯爷应该能体谅我家国公的良苦用心,接下来还需要侯爷帮忙做两件事。”
陈澜钰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说道:“某愧对大行皇帝和国公,但有吩咐莫不听从,是不是要我带兵打开京城东门,放你们入城?”
叶继堂坦诚地说道:“末将不敢小觑侯爷,但是侯爷只要带兵出现在城外,城内守军绝对不会允许你靠近。我家国公说了,李适之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完全信任侯爷,如果侯爷突兀转变立场,一定会被李适之和许太后构陷为反贼。”
“有理。”
陈澜钰终究不是韩忠杰之流,立刻便明白当前局势的复杂性。
从李端南渡永嘉至今已近二十年,京城的防御体系不断加固,就算陈澜钰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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