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夏侯悌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他停了一会说:“好。下次再去,一定带上你。”
“你真的还要去?”
“我想我要寻的这个人,也许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夏侯悌心中想说。
“在琅琊天牢,我看到一个人。”
“什么人?”
“不认识,只是一个奇怪的身影。”夏侯悌想起那日看到那个人,还没走近他的牢房,就中了机关,想起在琅琊天牢时的情景,他眼神里流过意思冷峻。
“怎么奇怪法?”
“说不清,只是那么一瞥,直觉吧。”
韩悦想起弥子也是闯天牢中的毒,不由得心中暗想,我一定要亲自探探这个天牢。
吃罢晚饭,韩悦和夏侯悌坐在庭院里喝茶。韩悦越来越喜欢这个庭院了,泡温泉,登山顶,闻朝露,看残雪、望星辰,吹夜岚。而且,不管做什么夏侯悌都会陪在左右。
“贪凉分石坐,宽服乱绾松。竹暗风鸣错,水默流泉中。深山人语落,敲碁夜茶烹。”韩悦朗声做了一首诗。
“想下棋了?”夏侯悌问。
“你会?”韩悦没想到夏侯悌会主动提起下棋。
“一点点。”夏侯悌吩咐侍女去棋盒。
夏侯悌的东西,样样都比韩悦的讲究。棋亦然。紫檀的棋盘画着描银的格线,棋子则是上好的戈壁玛瑙,光圆剔透,捏在手里温而不冷,润而不滑。
从一开始的落字就可以看出,夏侯悌的棋艺很是普通,只能说会下而已。想到他对琴棋书画都甚是不通,韩悦也不觉意外,没有真的想和他对弈斗棋、一决高下的意思,只是无聊消遣罢了。
下着下着,韩悦感觉有些冷,手脚都开始冰凉。他不由得向举棋的手哈了一口气。夏侯悌似乎看到了,他回头对旁边的侍女说了一句什么。侍女转身离去,不多时捧着两件裘氅和酒壶回来了,手指间还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扬州手炉,她先是把手炉递到韩悦的手里,又给韩悦披上蓝狐裘氅,才把另一件紫貂外套递给夏侯悌。
手炉用一个素锦棉套包裹着,暖而不烫,还隐隐地有一股檀香的香气。韩悦对侍女说:“多谢,想得周到。”
侍女说:“是少司吩咐准备的,说公子有寒症怕冷。”
手暖和多了,脚可还冷着。韩悦的脚在几桌下轻轻摩搓着,却不料被夏侯悌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随即把它捂在自己的腿间。
裘氅是厚的,手炉是暖的,酒也是热的,手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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