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居然来自于病榻上的吴清源。
吴法言面上惊喜不已,“爹,你能说话啦?”
吴清源冷笑道,“现在没有外人,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
吴法言听到此言,猛地跪倒在床前哭泣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您这是要逼死儿子么,儿子心中无时无刻不为父亲担忧。”
吴清源见其神情不似作伪,昨日虽然昏迷不醒,但到了后面老驼背给他扎了两针,其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确是忙前忙后,丝毫没有得闲,现在看其满眼通红,嘴唇更是干裂出血,吴清源叹息一声,“法言,你果然没有让为父失望。”
吴法言听到此话,哭得更大声了,“爹,这是你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称呼儿子。”
吴清源一愣,认真想了想,似乎的确是从未如此与儿子亲近过,只可惜,也只有如此才能彻底看到儿子的真心。
虽然心中愧疚,但吴清源自然不可能低头,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你现在更是一城之主,现在为父这番模样,接下来还得你来主持吴家大局,岂能如此扭扭咧咧,给我站起来。”
吴法言顺从地站了起来,止住了哭泣,但两手仍然不住地抹着眼泪。
吴清源温声道,“法言,现在白城风雨飘摇,经过昨日一事,更是如此,现在我们吴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暂时将言叙文等人糊弄了过去,但照这个形势下去,恐怕......”说道这里,即便是吴清源也忍不住叹息起来。
“一切有父亲在,吴家和白城,一定会安然无恙。”吴法言泣声道。
“但愿如此吧。”吴清源闭上眼睛,不知是睡去了还是在养神。
吴法言朝着吴清源恭敬地行了一礼,方才躬身退出了房间。
等吴法言退出房间,吴清源再次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吴法言的背影,眼神之中,有冷漠,有温情,有质疑,有疑惑,估计除了吴清源自己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邦察,你来猜猜,现在吴清源父子,应该是什么样一副情形?”帖木儿回到后堂,将厚厚的貂皮大衣递给一侧服侍的真金,朝着邦察问道。
邦察躬身行了一礼,思虑片刻方才回答道,“卑职认为,此刻吴家应该已经开始站队了,接下来吴法言应该会乘势挑战吴清源的地位。”
帖木儿端起桌上的热茶咽了一口,又将茶水吐到一旁的水盆之中,方才笑道,“你呀你,果然还是带兵之将,冲杀勇猛,但谋虑不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