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公居然有这般猜测?”
李唐宗室,经由关陇兵变直至如今,已经遭受了不下于三次清洗,郡王陨落者不知凡几,就连亲王都折了好几个,余下者要么对权力并无热衷,要么对他这个新皇表示拥护,即便心中藏着不臣之心,也都老老实实蛰伏起来,不敢露出锋芒,以免招致大祸。
如今居然因为雉奴屯兵潼关欲窃取大宝,又有人贼心不死,暗中行不臣之事……
一旁,岑文本面色凝重,沉声道:“英国公处事谨慎,性情沉稳,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的放矢,此事不容小觑,定要严查一番,绝不容许有如此贼子隐匿宗室之内,否则必成大患。”
李承乾自是忧心忡忡。
眼下他虽然登基即位,朝中文武也尽皆宣誓效忠,但关中十六卫大将军超过半数一直若即若离、态度隐晦,不能排除关键之时改弦更张、依附逆贼之可能,若宗室之内再有人暗中绸缪,内外串联之下,足以危及皇位。
他看向垂首而立的李君羡,问道:“李将军可有察觉或是怀疑?”
李君羡道:“宗室之内,但凡有身份地位威望者,皆在‘百骑司’监控之下,不曾放松一丝一毫,但直至眼下为止,不曾发现有人行踪可疑,或者上下串联、内外勾结。”
身为“百骑司”大统领,监察百官乃是他的职责,尤其是眼下皇权不稳、局势不靖,他岂敢掉以轻心?甚至就连各位亲王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但正如岑文本所言,李勣又岂是随口胡说之人?既然他能如此说法,必然有人暗中有所动作。
他却丝毫不知,心中自是又惊又急,这可是严重的失职……
岑文本看了李君羡一眼,淡淡道:“李将军身负戍卫宫禁、监察百官之责,还是应当沉下心尽心王事,莫要因疏忽懈怠导致局势恶化不可收拾,那后果绝非你能够承担。”
李君羡有些冒汗,这句敲打有些言重,却也只得颔首应下:“末将失职,请陛下责罚。”
李承乾倒是未予苛责,那些人隐藏在暗处,所图谋之事也见不得人,自然愈发隐秘,岂是轻易可以被“百骑司”探查清楚?况且岑文本这番言语当中,也未尝没有文武之间的争锋打压……
他只是点点头,沉声道:“局势危厄,朕又岂会临阵斩将?不过你也应当提高警觉,勿要被那些人瞒天过海,否则就算朕容得你,国法律令也容不得你,好自为之吧。”
房俊提议道:“不仅暗地里要严密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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