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就像是典狱长在审视不听话的囚犯,蕾娜塔耷拉着脑袋不敢和护士长对视,她不知道自己会迎来怎样的惩罚,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最后不知道是护士长良心发现,还是蕾娜塔表现的过于可怜或者乖巧,护士长只是淡淡地说:“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博士’那边会生气的,关蕾娜塔三天禁闭吧。”
护士们找来了粗壮而坚硬的铁质锁链,把男孩的手脚和脖子都牢牢地固定在铁床上面,又用钳子把铁链开口的位置给拧死,确保男孩所有的关节都无法动弹,蕾娜塔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又不禁开始可怜起这个男孩,似乎刚才差点被侵犯的经历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护士长发现了蕾娜塔的目光,她凶狠的冲蕾娜塔说,“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这个疯子侵犯么?是不是被我说准了,是你这个贱货主动对这个疯子犯骚,还不舍得离开这个房间是么?”
蕾娜塔被一众护士簇拥着离开零号病房,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蕾娜塔的心里似乎生起某种预感,就像彼此相熟的情人在送别时被另一方从后面注视着背影,蕾娜塔遵从本能地扭头,恰好对上了男孩的视线。
完全不同于被注射镇静剂和致幻剂时的木然和空洞,男孩被粗壮而坚硬的铁链捆死在床上,但他却费劲力气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蕾娜塔,冲他眨了眨眼,眼神灵动又,就像一只狡黠又善于欺骗的小狐狸。
男孩的嘴唇微微张合,他在对蕾娜塔用唇语无声的吐出一个单词,蕾娜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懂,那个单词好像是……零?
……
路明非缓缓睁开双眼,他的大脑疼得像是已经裂成了两半,刚睁开眼的视线模糊一片,但路明非依稀能辨认,他是在一个封闭式的建筑里,像是一个被完全封死的房间。
路明非刚刚从一场睡梦中醒来,记忆就像是涨潮又退潮的海水一样袭来,带着零零碎碎的片段,他梦见他去了日本,还做了牛郎,但是做牛郎的细节、有谁和他一起做了牛郎、以及工作的牛郎店名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每一次的沉睡都是这样,路明非总会做一些意义不明的梦,刚醒来时只记得一切支离破碎的片段,等过了一会儿他连这些片段也都不记得了,只是昏昏沉沉的躺着,永远处于半梦与半醒的状态中。
路明非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记忆也很模糊,某些重要的片段似乎被乌云给缠绕着,他的人生似乎只有醒着与沉睡两种状态,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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