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双肩微躬,手肘露筋,莫非也是苦力人?”
沈冲怔了怔,“回蜀王,入伍之前,小人是纪江上的拉船纤夫。”
“那便对了,我与你一般,以前也是个苦力人。做酒啊,几百坛的酒,一个人搬来搬去,累了也不敢讲,不过想赚些银子,养活妻儿。”
沈冲脸色沉默,只知抱起拳头。他是听过的,西蜀王徐牧,是做酒起家的贩子。
“沈校尉,本王知你辛劳。但还是那句话,明日一早,我即刻离开司州。”
“蜀王高义。”
徐牧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沈冲,“刚才在江岸走动,不知怎的,便拾到了二十两的黄金。自知不是己物,丢了的人该多着急。不若如此,沈校尉辛苦一番,替我寻到失主。晁义,将拾到的金子取来。”
沈冲颤了颤身子,伸手接过。
“蜀王放心,我一定尽力寻到失主。”
“有劳。”
徐牧心底露喜。他明白,沈冲肯定猜出了用意。但没法子,这种理由借口,便如一出阳谋,沈冲拒绝不得。
当然,一名敌国将军,你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就收入麾下。在这之后,还是趁热打铁。
“蜀王,某告辞。”
“沈校尉好走。”并无挽留,徐牧平静开口。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以江岸之事为主。
“主公,莫不是想拉拢此人?”待沈冲走远,晁义才走近开口。
“有这个意思。但现在时机不对,我只是抛了一个果子。若是以后有机会,肯定要试一试。”
“主公之英明,如日月之浩瀚。”
“晁义,你他娘的哪儿学的?”徐牧面色无语。
“殷先生……教的。”
……
在纪江岸边,同样安营扎寨的,还有申屠冠带出来的万人骑军。
整整半宿,担心蜀军的事情,申屠冠都没有卸甲。
柳沉已经转醒,坐在边上,一时有些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军师勿要多虑,西蜀王此人,最善口舌之利。”想了想,申屠冠安慰了句。虽然很惨……但不管怎么说,柳沉也是自家人。
“申屠将军,我先前……是否很失礼。”
“并无,若是换成我,只怕要气得当场抽刀,什么都不管不顾。那徐蜀王的嘴,原本就似一把刀子。”
“将军仁善。”柳沉吁出一口气。
“我约莫有些急了,这一场,算得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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