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瘸子的矮个讨好的低头哈腰的走近,手里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个黑漆瓶子,旁人却是看不清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只道是黄汤药水一类的:“哥,消消气,没有肉,酒还有的是嘛,你安心喝着,等刘麻子一回来,我就把厨房叫起来,保管第一口血让你喝上新鲜的!”尽管有点不情愿的收回了眼光,破铜锣嗓还是接过了酒瓶,咕嘟了几口,满意的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唉,是我心急了点,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几个混小子死哪里去了。”
“嘿嘿,二哥,看您说的,其实这事好解释,这天黑路滑的,土狗又说了,那块鲜货是个大料,起码也得百把八十斤的,就算弄成死肉了,几个大男人肩背背驼的,在这雪地里也不好弄吧?你再看看这附近的野地,怕是下了雪回来的路都难找着啊。”
晃荡着几下酒瓶子,破铜锣嗓摇晃着似乎发晕的脑袋,算是默认了瘸子的说法。
“这里就数你小子最机灵,还是你知道哥老我的脾气....咳咳...改天的,那几个婆娘的,你瞧上那个,哥哥给你弄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嘿嘿。”
“哥哥有心,有心喽,小弟那就厚着脸皮,等哥哥你许的诺喽?”互相对望一眼,两个男子一起拊掌大笑,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当初大家犯下的事情跟眼前吃肉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你说,大哥他们老是腻在那几个女人身上的,有啥好处的?”还是破铜锣嗓在哪晃荡了好一会,突然想起什么,神神秘秘的低声问道:“咱们这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了,就算怀上了孩子,生下来的,哪有什么医生护士帮他们接生啊?就连老妈子都没几个的...到时候那几个细皮嫩肉的婆娘下崽要有点问题的,那还不是一尸两命的事?”
“哥,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瘸子摸过一根竹筒子,就着屋内的煤油灯点上,先自己哈上几口的,又递给了破铜锣嗓。“我老琢磨着,大哥是不是要带着我投靠别人啊?”
“投靠谁?谁要我们?”吧嗒了几口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水烟叶,眯缝着眼珠的破铜锣嗓慢腾腾的在屋里踱起了步子:“这十里八乡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伙子人的,还能有谁?”猛然回头的男子把脸部忽的一下逼近了矮个子,鼻尖顶着鼻尖,眼珠对着眼珠,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彩,昏黄的油灯不能提供足够的光线,让破铜锣嗓的面容在晦暗的屋内变得尤为的狰狞:“再说了,谁敢让咱们投靠他们?”这一句幽幽说出的话语,瘸子顿时矮下了半截身子,他也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是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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