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一口饱饭,一扇遮风挡雨的瓦。
话只在邻居们之间传了,可还没往外去呢,这人就堵门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早先经常昂着脖子走路,最是瞧不起西院这些收破烂的闫解放主动找上门去了。
他听着的最早,去的也是最早,见着沈国栋便痛快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沈国栋见他僵着的脸,以及紧张到颤抖的身子,问了问他的腿。
到这,闫解放差点哭出来,使劲抿着嘴唇点点头,保证自己能蹬车子,能收废品。
沈国栋也是真看出他为难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闫解放身上现在是一点傲气劲都见不着了。
知道的他才十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十七了呢。
站在倒座房的屋里,他得是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丢掉了多少所谓的面子。
除夕的晚上,叫葛淑琴领回了家,是葛淑琴抱着他的行李光明正大回去的那屋。
他作为男人,既然给了嫂子一个承诺,他就得说到做到。
糊火柴盒能赚钱,可现在越来越不好干了,能分给他做这个,还得是看他腿有毛病。
可分到他手里的指标越来越少,光指着这个,根本养不了家。
是,葛淑琴上班了,能挣钱了,那工资养他们一家三口没问题。
可他是男人啊,现在孩子得有人带,葛淑琴上班的时候还得喂奶粉,以后这花销多了。
他妈说了,不给带孩子,因为工资不交家里,她不愿意,也忙不过来。
闫解放置气,告诉葛淑琴,安安心心去上班,孩子就交给他来带。
葛淑琴也是真舍得下心,教给他怎么带孩子,便就去轧钢厂上班了。
而闫解放则是在家一边伺候孩子,一边糊火柴盒,同时也在想着赚钱养家的办法。
也是巧赶上了,听着回收站的信儿,他这心里折了一百八十个个儿。
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真就抬腿迈步进了倒座房的院。
他有准备被沈国栋轰出来,当初他可是没少背地里说这些人是破落户,只配跟破烂一起活着。
结果呢,人家是收破烂的,可日子越来越好。
他呢,教师子女,活成了狗样。
所以也别说拉不拉得下脸了,他只想活着,等能养活自己了,再说脸的事。
沈国栋很意外地看到他来,闫解放也是很意外地听到他痛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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