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游开,双眼泛白,肚皮翻滚,癫狂地向李稷冲去!
新鲜的血肉摆在他们眼前,诱惑已经彻底战胜了理智。
“二哥?”
赵光死死抱着冰块,愕然看着空荡荡的水面,之前他看到这山里面的生灵如此癫狂,还是那些冰裂下的绿手嗅到嬴抱月的血的味道的时候。
这两人的血,对这山里的怪物而言,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衣物的撕裂声传来,透过半透明的冰面,许义山看见十几条赤鱬在同一时间咬住李稷的衣衫下摆,将他狠狠往下一拖。
“阿……稷?”
嬴抱月怔怔看着远处空荡荡的冰面。
冰洞的边缘,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李稷,消失在冰洞之中。
许义山瞳孔收缩,李稷人已经不见,但他面前的那条水桥,居然还依旧坚实地铺在他的面前。
李稷的身形已经淹没在赤鱬群中,水面之下,无数赤鱬组成一个疯狂涌动的鲜红圆球。
就在这时,红如血的鱼鳞中,探出一只手。
那只手依旧牢牢握着巨阙剑,水桥从他的剑尖铺涌而出。
“走啊!”
李稷的声音从鱼团之中传出,他不知正在被多少条赤鱬撕咬,但许义山却听不出他的声音有丝毫变化。
许义山的眼圈红了。
他拖着被咬伤的腿吃力地爬上水桥,就在这时,从鱼群中探出的那只手狠狠一掷!
咔嚓一声,巨阙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插到嬴抱月面前的冰面上。
长长的水桥,一直通到嬴抱月面前。
许义山站在桥上,看向站在桥那一头的嬴抱月。
姬嘉树从身后死死抓着她,但嬴抱月并没有太过挣扎,她只是仰着头,怔怔看向站在桥面上的他。
许义山被她的眼神击中。
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他孤身一人抱剑坐在稷下学宫水院的台阶上,她穿过山门,向他走来。
他十几年的等待,就等来了一个她。
她是他唯一的师妹,他许诺过要永远保护她。
然而此时他身下的这条路,却是她重要之人用自己的血肉铺就的。
他又如何能走过去呢?
许义山回过头,看向身后在弱水之中挣扎的伙伴。
“你那个时候,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
想起那个已经先走一步的话痨朋友,他低下头,笑了一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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