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寺庙给了贺玥有关姻缘的两次算卦,一次情深缘浅代指她和段齐岱,是有缘无份。一次中卦,只要心诚必有良果,是有缘有份,指她和宁如颂。
贺玥付出缠绵病榻多日的代价,隐姓埋名躲藏一年,可上天惯来会捉弄人,种种证据因缘巧合的凑在一起呈在宁如颂的面前。
对宁如颂而言这自然是天赐的缘分,贺玥一生都该被他攥拿在掌心,侥幸逃过一年,再没有下一次机会,善于吸取教训的猎人会将囚牢打造的密不透风,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帮她。
自由和平等在这个时代,就如同天方夜谭般的天大笑话,握着生杀大权的宁如颂怎么可能会懂,他的劣性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他对旁人总是过分苛责,他越爱贺玥,就越想将她贪婪锁困住。
宁如颂好似天生就克贺玥一般,她遇到他那一刻起,命运的线就自发收拢,贺玥摆脱不得、挣扎不开宁如颂这个克星。
永定宫里段瓒被摁跪在地上,被押过来的途中,巨大的恐慌让他彻底清醒,他看到真正的小厮昏倒在房外,而这个“小厮”是一个姓张的侍卫假扮的!
二次面圣,还是在深夜被押进永定宫,段瓒本就胆子不大,这会儿都快要在帝王赫赫威重下昏过去,“微臣参见陛下!”
“啊!”段瓒的头发被身后的张侍卫扯起,被迫仰着头。
小关子眼神一直在张侍卫脸上徘徊,哎呦,怎么这么多巴掌印?
这里不是书房,而是内殿的暖阁,一般是外臣绝对不能踏足的地方,宁如颂没有坐在首位,反而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手里捧着段瓒看过的那幅画卷,手指缱绻细致抚过画中人的柳叶眼。
“她是你的母亲?”宁如颂眉目朗然,天子威严却丝毫不减弱。
醉酒时的记忆段瓒都还有,此时此刻他哪敢撒谎,不然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头皮被拽的生疼,段瓒仍然硬扯出一抹恭敬的笑,“回陛下,是的!”
毋庸置疑,陛下认识主母,段家宗族的警告他自然没忘,可是现在没有任何法子,他明白,那些酒一定被换了。
“如果她当真是你母亲,你应该是皇子才对。”宁如颂嗓音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陛下在说什么!!皇子!段瓒没有反应过来,人在巨大的震惊之下,思维往往会下意识的僵硬。
“微…微臣是段家人,母亲也是段家人。”段瓒明显已经糊涂,说出的话都没有过脑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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