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铃半晌没说话。
突然成为祖母对她的打击有点大。
涂山家这一辈,从她往下,全是单身,别说孙子孙女了,就连侄儿侄女都没有。
她看着薛槐欲言又止。
偏偏薛槐沉浸在找到亲人的兴奋中,完全没注意到涂山铃的纠结。
宋潜弯了弯唇角,他不自然地伸手从唇上抚过,掩饰似的抚平了唇角的弧度。
涂山铃憋了半天,才说:“你还是叫我前辈吧。那个人只是有可能是你母亲。而且我把她带在身边,却从未将她当女儿看,更多的是当妹妹看。”
薛槐从善如流地行礼,“前辈。”
涂山铃点了点头,“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如果愿意,我们才继续,如果不愿意,此事就作罢。这虽然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我们也不是不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出真相的。”
薛槐低下了头。
如果真的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出真相,前辈就不会对他开这个口了。
他咬了咬牙,毅然地抬起了头,“前辈!”
涂山铃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轻易做决定,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哪怕发现是错的,也不能回头,不然跟这你行事的人会无所适从。”
她这是在教薛槐如何做一个上位者。
顾怜之于涂山铃到底是不同的,她对顾怜多了几分宽容。
就算是小猫小狗养了十年也养出了感情,被小猫小狗咬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去吗?自然是不会的。
薛槐就算真是顾怜的儿子,涂山铃也不想祸及他。
该教的东西她也会教,至于薛槐将来能够站在多高的高度,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薛槐也感觉到了涂山铃对他的指点,他想起了客栈的东家,每回做决定前都会思考很多天,从来不轻易说出什么话,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呢?
涂山铃推着薛槐往外面走,“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先去跟你们东家把工辞了再说。做事情得有始有终,你还得站好今天最后一班岗。”
薛槐感激地看着涂山铃。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教他做人做事的方法,以前他做的事情只是凭借本心,觉得该做就去做。
他再次朝涂山铃行礼,转身离开。
他去了东家的静室求见。
东家听到是他求见,还挺意外的。
他最满意的就是薛槐了,做事踏实,又没有这事儿那事儿的,不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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