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太平漕帮在西池,为什么偏偏把他调到东门?
这是不是,上官.王先生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谢穿堂和裴液拼尽全力策马驰进监门卫驻地、气喘吁吁地撞进洪星平的公房时,看着这个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男人听见的就是这样可笑的理由。
谢穿堂几乎要抄起墨砚砸在他的脸上,尤其她此时知道狄大人为了撑出这份时机已经生死不知。
裴液及时扼住了她胳膊,前倾肃声道:“洪大人,假使他们真已知道你动向,你这时哪怕停下,又岂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尚且来得及,咱们一同踏平太平漕帮,事情便成了!我一定保你无恙!”
洪星平僵硬地看着他,这话似乎帮他理清了头绪,这时想撑身站起来,却又忍不住去看那手令。谢穿堂一把抄起撕掉,两人几乎是架着他走出公房。
“洪中郎,五百甲士呢?”
“.”
“洪星平!”
“.我怕人看到,一刻前让他们先回帐卸甲了.我想先想想.”
谢穿堂愤恨地一咬牙,裴液立刻扯他令牌去招呼副官。南衙禁军的素质确实优卓,一刻钟内五百人便着甲整备在前,这时也来不及让他们列队整齐,两人只将洪星平强架上马,裴液把枪递进他手里,一扯他手臂沉声道:“洪中郎,别惦记什么手令了,此事若成,未来你就是将军!”
洪星平似乎终于重新鼓起勇气,握住了枪。
“你即刻驰马去了太平码头,我们就随你身后——”
然而这话也只能说到一半了。
裴液回头看向营门,沉默地松开了手。
一个样貌清俊、保养颇好的中年男人,正轻叹着从马车上下来,淡淡地地看向了这边。
那是身淡红的官服比狄九稍浅,是五品的颜色,手上还握着一卷诗书,不知供的是哪处清职。
在看到这道身影的一瞬间,马上中郎将的身体就僵硬了。
已经耽误太久本来不知道的人,现在也已经知道了。
“我正填一首好词,却突兀地遭鱼大监通告,说我家的人不安分。”中年男人轻叹一声,冷淡地看向洪星平,“你这是意欲何为啊?”
谢穿堂一瞬间明白了这人是谁,转头咬牙而怒:“洪星平!他是五品文职,岂管得着你监门卫的中郎将?!我们出营!”
然而中年男人就立在那里,洪星平看着这张将他带入这个真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