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需的急性子相比,徐阶面上却无半点怒色,“李默现在是清流一系的代言人,与严党在朝堂上斗得不可开交,咱们出面不合适。”
“再说了,我们需要有人吸引严党的目光,清流扎根道德,李默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一个张叔大,舍了便舍了吧!”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观那张叔大,也不似久居人下之人,养在身边,本官寝食难安,与其如此,倒还不如暂且送于李默那个老匹夫。”
“话是这么说。”吕需还是坚持道:“一个张叔大尚且不足为虑,怕只怕这个口子一开,往后就再也刹不住车了。”
徐阶微微蹙眉,说道:“这倒是个麻烦事。”
言罢,信步行至书房门口,招手唤来一个管事,对着他耳语了一番,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速速去办吧。”
“大人您这是?”吕需有意相询。
徐阶淡笑道:“给那李老匹夫找点麻烦,就当是给他一个警告,若不然,他还真以为本官这个从一品的礼部尚书是个摆设。”
“您是想在今科乡试......”吕需绞尽脑汁,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徐阶当即目露警告之意,“时行慎言!”
吕需当即称是,不敢再多说。
随后,二人避过这个话题,谈论起了近些时日朝堂的变化。
无独有偶,以李默为首的清流一系,打算借着这次端午斋醮做些文章,深谙此事的严党,自然不会没有动作。
只是严嵩年事已高,思维迟缓,行动多有不便,思来想去,便把儿子严世藩与女婿小欧阳一并叫来。
“此次圣上有意大肆操办端午斋醮,想必你们二人已有所耳闻。”严嵩咳嗽了一声,看向二人说道。
严世藩笑着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儿子早有准备。”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份文卷,“这是儿子近日所作,父亲看看,可还能入眼?”
严嵩面皮微抖,默然接过,浑浊的目光当即落在上面,半晌才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又看向小欧阳,目露期待之色:“姑爷,你的呢?”
小欧阳期期艾艾道:“回舅父大人的话,小子自打进了大理寺观政,每日学习处理文案,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做青词。”
言罢,小欧阳低着头,垂手而立,不敢再看上首之人。
闻言,严嵩面色逐渐僵硬,身上透着一股沉重的气压,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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