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怕不得有三个月?人押在山上,倒是跑不掉,卑职只怕走漏了消息,高衙内来卑职山上要人,卑职毕竟是军中之人,公然抗命,便形同谋反了,况且此事一旦捅到节度府,卑职担心高侍中会对观察有所不满……”
李彬笑了笑:“放心吧,用不了两个月,顶多只要二十天,你便可以交人了……”
他顿了顿,迟疑了一阵,咬着牙道:“高绍基若真个到你山上要人,你不妨便推到老夫身上,量这竖子现在也还没有胆量公然来动老夫!”
秦固见李彬态度坚决,也潇洒地一笑道:“既如此,卑职这个州治县令便当做从未听闻此事,这些鬼蜮伎俩,都是观察与怀仁商议的,与我这穷酸书生没有半点干系,若是有一日事败杀头,你们可不要牵扯攀咬于我……”
李彬哈哈大笑起来:“如今这年月,最不值钱的罪名便是谋反了,不要说形同谋反,便是实实在在谋了反的,又有哪个真正人头落地?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当今世上,不要说诸侯,便是天子之尊,也多是窃来的,这点小事,又有甚么大不了?”
李*和秦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摇着头苦笑起来。
……
被服饰华丽的仆从小心翼翼地领进高允权书房的时候,李福两腿抖得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虽说这是一个王纲败坏太阿倒持的时代,然而家奴背主也仍然是不可原谅的罪过,即便是原家主全家满门被灭,顶着这个名声活在世上的奴才们也仍然会承受周围人等鄙夷的目光和不屑的眼神,只要有一个苦主原告上诉,任何一个官府衙门都不会吝惜将这样一个奴仆处以极刑。在君臣体系已经被破坏得体无完肤的情况下,主奴之间的上下尊卑秩序已经变成了维护社会稳定的最后一层堤坝,这已经是天下有识之士的共识。
在向高绍基告密之前,李福曾经挣扎辗转了许久,尽管李彬近来对他很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主人了,如今在延州城内的权势又炙手可热,要在这种情况下背主,还是需要一定决心和勇气的。
本来李福作为观察府中颇有实权的管家,是不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谋取富贵的。不过三天前他窥伺李家姑娘沐浴的事情被李彬发现,这令他着着实实挨了一顿好打,打得他几乎下不来床,若非他经手的事情实在太多,李彬当时便要撤了他的管家一职。而今李彬虽然没有明说,却已经开始单独向副管家李松交待事务了。
李福虽然不太聪明,却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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