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中涌起的波澜,温和地笑道:“一天一夜三百里,元朗忠勇可嘉,澶州穷,没有甚么好东西可以赏你,不过也不会叫你白辛苦一遭,你在殿前司当差也快两年了,想不想外放一个指挥使?我和驸马去说,请他上表举荐,父皇定会允准……”
赵匡胤诚惶诚恐,单膝跪下道:“君侯美意,匡胤心领,这是卑职职责所系,当不得君侯谬奖褒赞。还请君侯迅速收拾停当,星夜进京,陛下催得很急!”
柴荣点了点头,道:“元朗便在州衙歇息一晚,明日清晨,我便和元朗一道进京!”
赵匡胤一怔,迟疑着道:“陛下并未说要君侯跟随卑职一道回京,卑职身负皇差,不敢怠慢,君侯接了旨,卑职这便辞行动身返京向陛下复命!”
柴荣一笑:“如此急迫么?不至于吧?”
赵匡胤踌躇了片刻,最终决定毫无隐瞒将事情说清,眼前此人虽然现在只是个外镇,但是却是天下头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今日敷衍了他不要紧,日后被他知道了却是大大不妙。
他诚恳地道:“不瞒君侯,卑职和军伍中几个弟兄约好了,明日晚间在汴京铁屑楼请延州节帅李大将军吃酒,昨日接了皇命,卑职不敢怠慢泄露,因此也没有通知李大将军取消酒局,便急匆匆赶来澶州。请客地是卑职,虽说因为皇命爽约李大将军也会体谅,不过终归是失信,卑职想着赶回去向陛下复命之后,能够赶到铁屑楼去结账。君侯若是能够借给匡胤三匹好马
便感激不尽了,等到君侯回京,匡胤自然会还君侯三中……”
柴荣听得笑出了声:“好你个赵元朗,居然还和我分得如此清楚。你这本身便是出公差,用公家几匹马,还有这许多规矩说辞……”
赵匡胤认真地道:“卑职来传旨。确实是公事,跑死了四匹马,也应算入公家损耗;然则回程如此急迫,却是因为卑职的私事,所用马匹自然算作私用,公马本来便不能私用,卑职若是不补上这个窟窿,便干犯军法。是有罪了!”
柴荣颇为赏识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个公私分明!”
他顿了顿。道:“也罢。我这便回转都衙,沐浴更衣之后交代一下州中事务,连夜随你回转京师,两个时辰足矣,元朗可等得?”
赵匡胤呆呆道:“君侯何必如此,卑职看您也累得不成了,不必陪卑职一道赶路。今日休息一宿,明日上路,也还从容些!”
柴荣摆手道:“不必,父皇地旨意,连你都不肯怠慢,我这做儿子的,又怎敢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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