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一笑:“那女人我今日见到了,样貌极寻常的……李怀仁是故意以其掩人耳目。我看他不似那等好声色犬马的人。”
曹彬不再说话。柴荣却道:“文伯先生。我今日与李怀仁叙了亲礼……”
王朴不觉大奇:“君侯与李怀仁有何亲可叙?”
柴荣大笑:“自然是绕着叙,不过我家祖上与李怀仁家祖上颇有渊源。我家祖霍国公绍尚平阳昭公主。论起来正是其家祖霍王元轨的亲姐夫。我家自霍国公至今传了十一代,霍王传到李怀仁这一代恰好也是十一代,两厢一凑,哈哈,正好是姑表兄弟……”
居然还有这么一出,王朴摇头苦笑:“君侯,这不对,君侯叙礼当从陛下这边叙,不应从柴大夫那边叙,这件事情若是被御史知道了,君侯便有麻烦了!”
柴荣嘴角浮现出一丝傲然地微笑:“不妨事——这一番进京,我们便不会再回澶州了!”
……
王峻憋着一肚子鸟气回到了汴梁。
他万万没有想到,多年的兄弟,郭威竟然给自己玩了这么一手。自己前脚离京,柴荣后脚便迈进了京师不说,据说这几日这位太原侯在京城重臣间往来穿梭拜会,忙得不亦乐乎,而且所拜访的不是开国勋臣便是禁军重将,谦恭厚道的名声甚至隔了一百多里地传到了黄河大堤上,王峻又惊又怒。军队和老臣一直是自己地势力范围,如今柴荣公然将手插了进来,实在是令人难以容忍。
回京城的路上,他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样反击,怎样重新将柴荣逐出京城。他的心腹谋士崇义则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硬顶。
“相公,进宫见皇帝不急在一时,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太原侯回京,这明显是皇帝和太原侯父子之间谋划已久的一件事情,皇帝岂能想不到相公会不同意,相公便是进宫见了皇帝,只怕他也早有一套说辞等着应对敷衍相公呢,如今相公在中书形单影只,枢院又被郑仁诲挤进了一只脚。力量不足,正面相抗是决行不通地……”郝崇义几句话间便将形势剖析得明明白白。
王峻咬着牙道:“我便是要回敬一手,朝政大事国之根本,容不得他们如此任意搓弄。便是先不动柴荣,也要先将范质李谷两个书生赶出中书,只要陈观和颜衍拜相,中书的局面便可翻转,到时候将柴荣赶回去,在中书便能形成决议,冯道那糟老头子一个人孤力难支,王新拜相不敢与我公然作对,只要形成合议上奏,不由我那位皇帝贤弟不准……”
崇义苦笑:“相公想得不错,只是此事不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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