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罚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做到了,但有法必依做到了吗?”
慎刑有了,但有法必依却又未必。
不说动不动就天下大赦,只说皇帝一言而决,就有很多人会因此逃脱法律的制裁。
更不论官官相护,甚至还有人遵循“刑不上大夫”。
这在冯一博看来,都是特权践踏律法的行为。
说到这里,他叹道:
“大魏律其实已经很完善了,但又不够完善。”
陈勤之心中一动,面色有些奇怪的道:
“你是说……”
……
随后,冯一博和陈勤之二人秘谈良久。
从改革说到结党,从礼治说到法治,从普世说到特权,又从……
总之,从陈勤之府里出来,冯一博满脸的疲惫之中透漏着两分雀跃。
几日之后,他就让大波去小花枝巷传信。
冯一博和元春的约定,是每次朝会之前进行传信一次。
元春会定期让抱琴去荣府走动,他则有专人负责盯着小花枝巷,以便确定是否有新的消息。
这样每次的朝会上,两边才会知道各自的想法。
随后的朝会上,元春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和陈勤之唱了一出“三请三辞”。
其实说辞依旧还是那一套。
无非是“朝中缺不得你这样的老臣”,“我们孤儿寡母又无依无靠”。
最后,再把景顺帝拉出来卖一通惨。
这一次,陈勤之实在“拒绝不得”,终于勉强接下了首辅之位。
朝中百官见此,都松了口气。
他们觉得新帝登基的风波算是过去,朝局迎来了稳定阶段。
天泰和景顺两朝的新贵,现在也成了老勋。
受到忠顺亲王的影响,山东那边的新贵全部直接下狱。
其余的新贵,也都还在调查之中。
但朝局稳定下来,他们此时也不由都跟着微微松了口气。
期待新的朝局之下,他们能够得以喘息。
开国一脉则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终日里得意洋洋。
尤其和贾府有亲的,都觉得自己成了当朝的新宠。
不少人悄然放开了手脚,准备大干一场。
捞钱的同时,也落井下石打击一下新贵的气焰。
荣府自不用说,每日车水马龙。
就算不求办事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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