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无非就是那几个方面:政治、文化、经济。政治上,涉及的主要就是吏治清明。
冯一博想要润物细无声,就没有大张旗鼓的反腐,而是选择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可
“山东两桉”那样的大换血,偶尔一次还行。若是再来几次,怕是整个大魏都要人心惶惶了。
所以杀鸡儆猴结束,就算暂告一段落。后续即使再有动作也要小一点,以免闹得鸡飞虎跳猴上树。
不然掀起腥风血雨,可就不是整顿吏治了。文化方面,还限于学派之争。
从汉武帝时独尊儒术开始,千百年来的文化根基都未有过太大变化。正是因此,冯一博提倡的新学也是建立在儒学之上。
只是文化方面的战争是持久战,需要时间的沉淀和琢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改变的。
至于经济上,看似冯一博已经大刀阔斧,还拿到了铸币权。但经济可不仅仅是货币那么简单,在这个时代,经济问题肯定离不开土地。
货币方面,铸币权在手的冯一博已经占据主动。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调控,影响大魏的银价。
但现在,还没到动用这样手段的时候。这样的手段,要留在关键时刻作为后手。
而平时,还是先闷声发财,积累实力最好。所以,土地这个古代经济的核心,他想要改革就必然要触碰一下。
“摊丁入亩”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为温和的,核田归税的办法。但即使是最为温和的手段,也触及了核心利益。
稍有闪失,就有倾覆之祸。为此,提前找一个背锅之人就尤为重要。这个背锅的人选,经过冯一博再三斟酌,最后就落在了先帝景顺帝身上。
而想假托景顺帝的遗志,那他生前最为尊敬的两位老师就是冯一博想到的,最好的突破口。
就在他和陈勤之说话的时候,刘正也去了张松越府上。张松越病倒之后,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来府上探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家就从门庭若市慢慢变得冷清。世态炎凉四个字,在这里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确定张松越并无恢复的迹象,再无可能重回朝堂。除了一些实在亲戚和几个门人弟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官员上门了。
而刘正就是常常来张府探望的一员,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张松越的房间。
“老师。”他满腹心事的见了礼,就呆愣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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